“哦?有趣的言论,要是放在平日你早己曝尸荒野了,不过本王今晚有些许兴致,想了解一下你们这些下人想用本王的圣杯来干什么,如果有趣的话,我道可以考虑一下。”说罢便从虚空中抽出有一条毯子,铺在地上席地而坐,细品着杯中的红酒,高傲地看向两人。
”唔,有酒吗?这倒是暂时休战的好理由,不过所喂你的圣杯,我可不这么认为,”莫德雷德思考片刻,在吉尔伽美什对面坐下,伊莉雅也顺从的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
“不来喝点吗?”莫德雷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向手足无措的伊莉雅。
“我……我还没成年呢!”伊莉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嗯?!”饮酒的两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喂,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也能来参加圣杯战争吗?”
“真是有趣,那让本王听听你的想法吧!”吉尔伽美什对她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我想要拯救世界,至于怎么拯救,只要用圣杯应该就可以解决了吧。”伊莉雅天真的以为他们会一致赞同她这个看似伟大的理想,一脸期待地抬起头。
“咳——”莫德雷德被呛了一口,伴着鼻腔中浓烈的酒精味,她冷笑地说道:“果然是毛头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种愿望无异于毁灭世界,与其怀抱着希望去干倒不如那位【aster】来的干脆彻底。”
“没想到,身为英灵的你思想觉悟竟然如此低下,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的具体方案。”吉尔伽美什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嗯……“伊莉雅迟疑了一下,“假如要拯救世界的活,那每一个人都不应该落下吧。”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如同一颗石子掉入深渊中无声无息,一切都在这片宁静中有条不紊地行进着,面对如此幼雅的想去二人一时间竟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三人面面相觑,伊莉雅的内心也不由地动摇起来。
“也罢,今天的谈活就到此为止,虽算不上是不欢而散但本王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愉悦,不过,”吉尔伽美什的眼神忽而变的锐利,“下次再见面时,就将是你们的死期了!”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caster,你……真的这样认为吗?”莫德雷德缓缓起身,她似乎刚刚才意识到伊莉雅所说的夙愿的伟大之处,“你所说的世界,并不包括你自己吧。”这一刻,不知是否是酒的醇香在作祟,她竟对眼前的孩子产生了敬佩之情,无私的利他主义者吗?
“不包括……我吗?”伊利雅沉思着,美尤的身影从脑海中闪过,“嗯,假如一定要有牺牲的话,那一定是我吧!”她自信地抬起头,脸上的坚毅令莫德雷德都为之赞叹。
“我相你此言非虚,但是——”莫德雷德思索着,眼前这个孩子的梦想看似是那么脆弱,不堪一击,但又让她产生了保护的念头,沉默了一会,她缓缓开口“这可是【圣杯战争】啊……假如,海上有两艘船同时破了洞,一艘上百400人而另一艘有200人,你只能赶在船沉之前修好一艘船,你,会选择哪一艘呢?你口中的理想可并非仅是依靠你一个人的牺牲便可以实现的啊……”
伊莉雅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似乎在与什么强大的敌人作斗争,莫德雷德长叹一声,转身准备离去,“在这种情况下战斗的话,就有事骑士风度了……啊,我干嘛要问这种问题。”她懊悔地嘀咕着,是因为我自己也想要知道答案吗?莫德雷德无法自制的回想起了什么。
“虽然我所说的拯救世界的终报目标是拯救所有人,无论好坏都有被拯救的价值与意义;可世界之所以要被拯救也正是因为其本质上的不断崩坏性。至于包不包括我自己,其实并不重要,正如为他人承受痛苦时不去考虑自己的感受才能最大度地发挥自身的作用。这种所谓的选择,看起来是舍小为大,倒不如说是一个死循环的开端,循环一但开始就会如根源一样无法改变了,到头来其实一个人都救不下来吧!”伊莉雅的语气褪去了先前的幼稚,变的沉稳冷静起来,“我爸爸也曾面临这样的决择,他的选择是将他们通通杀掉。不过,对于我而言,这些都不是重点,与其在此刻纠结于救哪艘船的问题倒不如去思考如何预防这类问题的发生,既然我只能修补其中的一个洞,那我为什么不在洞还未成型的时候将两个洞都补好呢?换言之,我的能力并不足以完成这种程度的夙愿那我至少可以从拯救身边的人开始,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求助圣杯的原因之一。”伊莉雅双眼发红,努力憋住呼之欲出的泪水,那是大坝崩塌前最后的崛强,洒杯中的红酒摇晃着,在边缘徘徊。
万物肃静,冷清的街道只留下伊莉雅的啜泣声,心中的不甘,现实的残酷,一次一次重击着她的灵魂,但她从未放弃自己的梦想,拼了命也想去守护它,但它终究还是动摇了。正如同另一个自己一样,形始怀疑人类是否真的值得被拯救,她选择无尽的杀戮,但——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倒是个有趣的理想。”莫德雷德说道,“为了他人而献出自己的一切么,尽一切的努力,真是似曾相识的态。对于一个少女而言,这个任务未免太过艰巨……不过,你索取的可是比【她】还要多啊——希望圣杯能实现你的愿望吧!”
“哎?”伊莉雅惊异于明明身为敌人的莫德雷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祝愿,抬头时,早已离去。
“真是可笑呢!竟然要用圣杯做这种事情,”叶建新听着rider的复述,无情地嗤笑道。
“不过,rider——”他话锋一转,缓缓站起身来,眼光在她身上游走着,轻抚着她裸露的双肩,撩开紫色的长发,“为什么不愿意将眼罩摘下来呢?一阵气流从rider的脑后吹来。
“aster~,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那天ncer的御主是怎么逃脱的。”rider试图转移叶建新的注意力。
“这个吗,”他快速解开rider的罩“虽然说他在自己魔术上创新出来的隐蔽术貌似会因为施术者大辐度的动作而被动解除,且若是在施术前正被人观测着,那么魔术对于观测者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但由于loncer的插入吸引了你我的注意力,给了他可乘之机。”眼罩落地的声音充满了rider的恐惧。
“怎么,rider还是不愿意吗?你可不要忘了所谓[servant]就是要对[aster]绝对服从,无论是哪一方面,是吧!美杜莎……”叶建新兴致盎然地打量着双眼紧闭的美杜莎,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但,aster,不可以看眼睛哟~”美壮莎用近乎搬撒娇的语气说道,缓缓地开眼睛,映入脸帘的是叶建新浑浊的双眼,“啊~”美杜莎娇羞地将脸转到一边,一抹夕阳爬上脸颊,周围的事物开形始逐渐扭曲。
“哦?rider,这就害羞了,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干呢!”叶建新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痴痴的望着鲜红欲滴的两瓣嘴唇,终究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四瓣嘴唇在昏暗的灯光下若即若离,如一支炫丽的华尔兹在夜空下绽放。
“即使是英灵依然是这么美味吗?”叶建新摩挲着美杜莎,暗自窃喜“放心,rider,我不会亏待你的。”
美杜莎僵直的立起身子,眼神中充满了仇恨。想当年就是被海王波塞冬所调戏而落得如此下场,没想到今天却又走到了这一步。她愤恨的将锁链深深插入书桌,回头俯视着已然安心睡去的aster,从窗口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织女星闪烁了一下,归于沉寂。
“美杜莎,你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吗?”叶建新叹了一口气,心猛的一揪,翻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