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之季,夜深人静之时,醉酒后的二人在城市的小巷中穿梭着,有句没一句地闲淡着,从法国聊到巴西,从往昔之讲到今朝,二人的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借着酒意随性欢笑着,早已忘记了时间的概念。
“喂,你们是不是找死啊!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一个大汉拖着一条钢管从巷口转出,后而还跟着三个小弟,个个生的贼眉鼠眼,借着他的威风气势凶汹的看着二人。
丁一鸣与金字翔皆是不屑的笑了笑,“就凭你们几个臭鱼烂虾也想搞定我们,真是痴人说梦。”几个小弟闻言如忠犬般冲了上来,金宇翔抬腿一脚踹飞一个,右手下压拍倒一人,左手正欲发力几颗牙齿落至身前,丁一鸣再起一肘猛击那人的下颚,应声而落,呻呤声在地面响成一片。
壮汉冷笑一声,钢管在地上拖出轻脆的响声,他举起钢管一棒挥来,丁一鸣正欲闪躲去却只觉小腿处一阵撕裂的痛感传来,炽热的液体顺着裤腿流下,肩头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下,丁一鸣的表情狰狞起来,一脚踏碎他的手腕,攥紧的拳头被突袭而来的钢管击退。眼见钢管再次袭来,丁一鸣闭上眼睛,却迟迟感受不到痛楚,钢管兀的停在半程金宇翔抬脚直击他的下盘,反手夺过钢管对着他的左耳猛挥下去,身旁的砖墙被鲜血染红。丁一鸣睁开眼,摇晃着向壮汉走去,金宇翔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壮汉挣扎着从背后掏出一支药剂向他腋下刺来。
“当心!”丁一鸣低吼一声,将金宇翔扑倒,一管不明的魔术液体注入体内,全身的魔法回路发出异响,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金宇翔颤抖着放下丁一鸣,背对着气势凶凶的壮汉转身一个上勾拳将其跨下的海绵体击碎,迎着他扭曲的神情奏响骨头的悲鸣曲。
“解药——在哪里!”金宇翔握住他的手指,恶狠狠地盯着他,手中的骨头碎成两段,手指无力的垂下,“我再问一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收了一个人的钱要我把药剂注入你体内,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壮汉苦苦哀求着,眼神向远处飘去。金字翔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月色下一道黑影踏着清风远去。
金宇翔长叹一声,松开他的手,背起丁一鸣向医院走去……
“嗯,一切生命体征都很正常,目前还不清楚昏迷的原因。”医生拿着报告单走进病房,“不过他背上有个针眼,好像是新扎的……是被注射什么药物吗?”他抬了抬眼镜扫视着房间内的二人,手指轻扣着板子。
金宇翔瞥了一眼医生白大褂底下不合时令的黑色夹克,试探性地问道,“能弄到解药吗?多少钱都可以。”手搭在丁一鸣身上,周身的魔法回路异地闪烁着,“这种程度的病,应该不是问题吧!”
医生的脸色猛的一沉,观察了一下房间内的魔力流动,“原来是这样啊!那还请两位稍等片刻。”他转身离去,取来一个棕色的公包,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金宇翔,“我确实无能为力,不过这魔力痕迹倒有些熟悉,你可以找他们问一下他们。”他打开房门,似乎不愿意在这再多待一秒种,突然回过头来略带惊恐地说道:“假如有人问起……千万别说是我给的,我……只能帮到这了。”他砰的关上门,快步离去。
“【术士协会】?”金宇翔皱了皱眉,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此行绝不会像想象的那样轻松,“不过,那也只有随机应变了。”他望着昏迷不醒的丁一鸣,
眼神果绝起来。
废弃己久的庭落中横竖人地栖息着各种魔物,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似乎已经没声响可以将他们唤醒,铁门上的灰尘抖落,金宇翔小心地在他们中前行着,他站在门前幻象不断涌入,他按了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遍地的魔物。按下门铃的瞬间一阵寒意从背后袭来,他回身挥出藤蔓插入那人的身体却如接解到质点般被无名的力量吸引着向后倒去,金宇翔被一掌击飞,击醒了睡梦中的满院魔物,青紫色的双瞳中透出对食物的饥渴,但他们并没发起攻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谁派你来的?”她抽出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无意间看到口袋中露出的卡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说吧!你来干什么?”她的表情在逆光处看的有些不清楚,但至到可以肯定的是,她在笑……显的有些和蔼?
“你应该比我清楚。”金宇翔冷冷地说道,“这次会面,应该也在你计划内吧!”
“有趣!”她拿出三瓶药剂,在金宇瓶头上晃动着,“哪瓶才是解药呢?你自己选吧!”她俯下身来,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着他。
金宇翔沉思片刻,缓缓开口:“三瓶都不是吧!”他发觉她的眼中内中一丝欣喜,不经疑感起来,“虽然我不太明白你在高兴什么?不过,【术士协会】应该不会……”
她不耐烦的将三瓶药剂扔出撒在魔物身上产生剧烈的爆炸,“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想救你的朋友的命——”
“出卖自由与生命,这些都是不足挂齿的东西,不过,东西该给我了吧!我想……他可撑不了多久。”金宇翔有些焦急地站起身来,魔力从地面升起。
“嗯……”她不紧不慢的拿出契约,把魔物挑到他面前,“明白就好,这就是你要的解药——近在眼前哦!”金宇翔的嘴抽动了一下,签好契约,把手伸进魔物体内,挖出内脏提纯一番后得到了一并瓶浑浊的液体,令人有些作呕。
“从现在开始吧!”她从怀中掏出几张照片,扔在地上,“只用把肉块扔到这里就行了,我们应该……也说不定,他们会给你回复的。”她化作灰烬消失在凄凉的院落中。
“你醒啦?小鸣……”金宇翔擦拭着丁一鸣的手臂,关心的问道“我要出远门了,虽然有些突然,但……你答应我,要好好的养病哦!”他微笑着,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丁一鸣虚弱的点了点头。
记忆在这里开始混乱起来,只记得每个月金宇翔会带来一瓶药剂虽然有些恶心,但作为药物的话也算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