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我门回家吧!应该还来得及。”伊莉雅的头脑实然清醒起来,向家的方向飞去。
一道人影翻进伊莉雅们的房间,顺着魔力的味道,一把推开房门,刚要抬手就被丝带缠住。他的手腕上生出一道火光,丝带倾刻间土崩瓦解,“你好丁先生!请不要作任何无谓的反抗,我可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他狞笑一声,绕过餐桌,缓缓走到丁一鸣面前。
“不是不追究责任吗?”丁一鸣有气无力地反问道,艰难地扭动着身体射过攻击,才发觉自己问了一个无可救药的问题。
“不追究责任?难道要对背的组织的人手下留情吗?“他并不打算和丁一鸣继续费话下去,刀尖直顶他的心脏,却再次被丝带裹住反刺向他的肩膀。
他缓缓站起身来,却并没将刀拔出,反而异常兴奋地从背上拔出长剑,用鲜血给剑锋镀上不明的诅咒,三下五除二地将丝带斩成数段,焦黑的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
“【流光】!”空间被强光侵蚀,发丝伴着的用头发织成的魔物将他团团围住,他冷笑一声,举剑就向伊莉雅砍去。丁一鸣迷离的双眼猛的睁开,暴起一拳击碎长剑双手握住残剑刺向他的手腕。
手掌在地面弹了几下,须臾间便失去了生机,丁一鸣的手也变的焦黑,散发出食物烤糊的气味。
“哼!卑劣的诅咒!”丁一鸣不屑的嗤笑一声,身体无力的倒下。
他轻笑一声,经络被发丝贯通,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虽然我不能告诉你破解之法,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手已经没救了,哈——!”他猛的把脖扭断,不再作声。
丁一鸣的手溢出鲜血,流过的伤口竟在缓慢的愈合,他俯身握住丝带,丝带在鲜血的浸润下轻轻拍打着地面,化作伊莉雅头上的发带。
伊莉雅轻抚着受伤的发带,看了一眼被清空的餐盘,满足地笑了笑,抹去丁一鸣嘴角的鲜血,“丁先生,欢迎回家!”
丁一鸣愣了一下,泪如泉涌,他座在那里一动不动。拳头忽的重重地砸向地板,咬牙切齿的呜咽着。
“哭完吗?哭完了就该重新开始了吧!”伊莉雅递过毛巾,捂住他的眼睛,让丁一鸣感到由内而外地温暖。
丁一鸣犹豫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伊莉雅,这件事……”
“你可不要说不希望她插手,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伊莉雅【aster】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支剑插在他的身旁,“我才不在乎你经历了什么,我们要对抗的是什么,我甚跟本就不在乎你是谁!我在乎的,我想要的——”
“伊莉雅!”伊莉雅【servant】紧紧抱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抚慰着她躁动的内心,“嗯……伊莉雅酱,我来讲吧!”伊莉雅扶起惊魂未定的丁一鸣,微笑着看着他,略带无奈。
“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拖累你们了,从我成为你的御主起,我就……”丁一鸣像是忏悔般再次低下了头,双腿不住的颤抖着。
伊莉雅【aster】转过身去,翻看着书本,心情复杂起来。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讲一下你现在的状况吧!”伊莉雅冷冷的说道,手指用力按着纸面,用余光看着伊莉雅。
“他将在三天后被处死,这是组织上的……决定……”丁一鸣呜咽着,再次陷入到痛苦的回忆中去,“该结束了,伊莉雅……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丁一鸣长叹一声,喉结无助的跳动着,失神的望着摇摆的吊灯。
“你心里还有他吗?”伊莉雅简短的问道,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丁一鸣迟钝的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却又吞了回去。
“那你还想就他吗?”
“可是……”
“那就好办了,无论过程如何,无论结果如何,只要目标明确就可以出发了。更何况……更何况,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与其混吃等死不如奋起反击。是吧,丁先生!赶紧振作起来啊!”伊莉雅用力摇晃着丁一鸣的肩膀,眼中闪着泪光,“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吗!马前卒和马后炮你愿意当哪一个啊!”
丁一鸣缓缓抬起头来,“伊莉雅,我能问一句重复过无数遍的话吗?”他的手攥紧衣服,下定决心似的张开了嘴巴,“你……为什么要这样作?你大可不用回答,我只是想再确定一下。”他浅浅笑着,笑中带着无奈与释然。
“唉,又同这个问题!好吧,丁先生你要认真听好了,这可是我最后一次说了!”伊莉雅立于桌面,清了清噪子,“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要从拯救身边的人开始,再去拯救世界。我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身边的人,我怎么可以亲眼我身边的坠入深渊,我怎么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边,从始至终我就怀着这种理想,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伊莉雅已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大口喘着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丁一鸣。
丁一鸣惊愕地抬起己头来,却也是只淡然地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呆呆的看着地面,心中的积蓄绝望被伊莉雅逐渐驱散,“也是,我怎么这么傻呢!竟然问出这种毫无价值的问题。不过……也是在所难免的吧!既然木已成舟,无法挽回了,那我也并不介意……唔……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所谓的服从可是建在互利共赢的基础上啊!”丁一鸣有此语无论次,但还是断断续续地达了心中真实的想法,他似乎并不是相信了伊莉雅有足够的力量去拯救他,而是身为君主的尊严,多年来低声下气却换得一片狼藉,这一次……他不想再沉默下去了。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伊莉雅转过身来,眼神中少了几分杀意,踱到伊莉雅身边,“终于觉悟了啊!可真是麻烦,不过这可不是什么无法挽回的行动,你应该很清楚,伊莉雅是一个善良的人,可是……正因如此伊莉雅……”
“当然,我不会只依靠她的力量。毕竟……我自己犯下的错,我要自己去弥补;我遗失的东西,我要自己去寻找;我失去的人,我要亲手把他夺回来!一切的罪恶与压迫呵,该结束了!”丁一鸣像是起义前的斯巴达克斯勇士一样扬起头来,却是反常的冷静下来,“要在危机中保特清醒的头脑……假如硬闯的话大概略会有去无回吧!”
咳!有什么划吗?”伊莉雅【aster】拍了拍伊莉雅【servant】的肩膀看向沉思的丁一鸣,“假如我没有猜错的活,这次营救行动——是在和你所谓的整个组织作对吧!”伊莉雅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紧紧握住伊莉雅的手。
“计划吗?大概就是……”
“所以说最坏的结果是……那就做好万全的准备吧!我可不希望成为下一个楚怀王——【兵挫地削,亡其六郡,身客死于秦,为天下笑】“伊莉雅用发丝打开丁一鸣的房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丁一鸣的眼睛猛的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伊前雅,自嘲似的摇了摇头起进房间收拾起终局之战的行装。
“话说……伊莉雅酱,你的攻击……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让人有点摸不看头脑。”伊莉雅【aster】询问着,像是在做战斗前最后的信息汇总以方便谋划出相对完美的方法,“还有……你的魔法棒是什么特殊的魔术礼装吗?”伊莉雅将头发绕在手指土,神情异常地严肃。
伊莉雅【servant】思索了一会了,看看手上的魔法棒,“理论上来讲是——攻击在魔力够的情况下,强度和类型是依据【想象力】而定的。”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迎上伊莉雅惊异的光,“嗯……这个魔法棒,我也忘了是谁发明的魔术礼装,虽然说是有无限的魔力,但……实际上好像并没有那么夸张。”伊莉雅捏了握魔法棒两边的小翅膀,脑海中回想着使用过的所有攻击方式。
“哇!这么离谱的设定,那你可要好好开动你的脑子,战斗潜力直接拉满。不过,昨天的你是不是用的好像不是这个。”伊莉雅指了指魔法棒,“我记得应该是……圆圆的那。”
“那是一种,可以说是献祭生命的形态,用多了大概会……”
“可以出发了,你们也用【光翼】隐藏一下,暂时不要出来。我先去试探一下。”丁一鸣扔过两件缩水的风衣,“只要不发出声音,一般人是看不见的……穿上就行了没必要把全身都遮住。”他看着两只呆呆的小生物,伸出手想摸一下伊莉雅的头,迟疑了一下还是无奈的放下,抬脚向门口走去。
“丁先生,带着负罪感上战场很容易有去无回的哦!”
空间中早己看不见伊莉雅们的身影,门悄悄地打开,三人踏上了这条迂回的断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