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一到手,小姑娘撇着的小嘴顿时就收了起来,抱着糖葫芦美滋滋的咬了起来。林白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慨,什么受凉的女人是折翼的天使,男人才是折翼的天使啊,一辈子有两个女人一抹泪,你就得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往上冲。
一个是媳妇儿,只要她一哭,就算是刀山火海,你也得把东西弄到手;另外一个就是贴心小棉袄女儿,这个比前面一个更狠,小嘴一撇,你就得乖乖束手就擒。
夏小青娇艳欲滴的红唇和鲜红的糖葫芦一对比,看上去更是娇艳无比,尤其是伸出舌头****嘴角残留的冰糖屑的时候,更是让林白看得一阵阵起鸡皮疙瘩,这个女人真是妖精,怨不得之前刘经天说几乎四九城里的有名大少都追过这个女人。
林白心中唏嘘万千,一边的夏小青心中也是波涛汹涌,多久没有再又这样的体验。拿着手中糖葫芦,夏小青的心思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飘荡着雪花的四九城。
当初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也是在满是雪花的四九城中,寻遍了大街小巷,给自己买来了一串冰糖葫芦,葫芦的冰糖屑晶莹如同天上的雪花一般。
命运就是如此的神奇而诡异,即便是如同林白这般揣测天机的人物,都不可能将其中所有的细小折远算计清楚,也更不可能明白,自己无心买的一串糖葫芦居然会将那扇禁闭的心扉重新撕开一个小小的缝隙。
小姑娘囡囡不知道大人的心思,她只知道手中的糖葫芦酸甜很可口,吃完了之后连竹签子也不舍得扔,拿在手心里边把玩着。小孩子做事情本就是天真烂漫,哪里明白什么是该做的不该做的,手中的竹签在停靠在路边的车子侧边划了过去。
吱溜吱溜的声音响起,车门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印痕,车子上装着的警报突然大作,而且这车子上居然还装了警灯,此时更是光芒大闪。
王府井大街的会所很多,而且一般会所往往会有地下停车场来让诸人放置他们的车辆,鲜有人会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而且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不能不说也是一种资本,一种特权,一种不惧怕会来城市管理人员将车子拖走的心态。
云华会所里面的华云飞今天很兴奋,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当初他在校园中追求过的一个女孩子,在见识到他如今国院办公室副主任的派头之后,当着她现任男朋友的面对华云飞表示了好感。
云华会所在王府井算是比较出名的一个会所,开在闹市街头,闹中取静,殊为不易,所以往往也是人满为患。但是今天这同学聚会便是华云飞亲自挑头,找到的地方,而且定的更是其中寻常人根本没法进入的天字号包厢。
这么一来,当初他追过的那个女人更是肠子都悔青了。
虽然当初的女人如今早已经变成了黑木耳,但是华云飞心里边还是爽的不行,笑呵呵的和这女人说了几句话,再看着她身边男朋友要吃人一般的目光,华云飞更是笑开了怀。
饭局刚刚结束,在一群老同学恭维声中和黑木耳艳羡的目光中,华云飞正要炫耀一下自己停在会所门口的那辆国院开头的车子,可一出门,直接傻了眼。
车门被人用竹签划了一道,车子身上装着的防暴警灯此时全亮,警报也是呜呜作响,在闹市里扎眼无比,一大群人围着车子正在指指点点。
华云飞愣了愣之后,转头看着人群,嘶吼道:“是哪个婊子养的划了老子的车,给我站出来!”
林白闯过江湖,对于这种坏了人家的东西十分在意。小女孩儿划了别人的车子,换做一般人,早就抱着人跑了,可林白不这么干,他得等着人出来,好把坏了人家车子的钱还给人家。
可这个世界偏偏是这样的蛋痛,你的心肠越好,就越是有人来找你的事情,你越是不想惹麻烦,麻烦就越是主动往你身上撞。
如果说林白之前还有歉意的话,那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划了车是不错,但是就这么个小口子,别说明眼人看不出来,就算是看得出来,不过是重新喷点儿漆,再抛个光就结了的事情,可是这位偏偏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直接上来就开始破口大骂,而林白又是最不喜欢别人将自己家人扯进国骂中的人。
“谁他妈砸的,给老子站出来!”华云飞看没人做声,脸色更加铁青,嘴里的话也开始更加不干净起来。
扫视了一圈人群,华云飞赫然看到这么多人只有小女孩儿囡囡一个人手里捏着根竹签,眉头一皱,厉声喝道:“小崽子,是不是你把我的车子划了?”
这小女孩儿是何许人也,林白那温声细语都能让她哭上半天,这华云飞直接骂人,她更是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就这么个口子而已,用不着这么大动静吧。”林白走到小女孩儿身边,擦了把她脸上的眼泪,抱起小女孩儿,看着华云飞冷冷道。
华云飞一听这话,怒了,说道:“你是这小孩家的大人,你孩子走路他妈的长眼不长眼,什么车子你他妈都敢划!”
“多少钱,我们赔的起,说个价钱吧。”林白懒得和华云飞再纠缠,直截了当问道。
“赔钱,老子这车子是你们用钱赔的起的么?”华云飞看着林白的眼神,脸上愈发狰狞,尤其是有老同学在场,这官架子更是得拿足,于是冲林白骂道:“你他妈亮亮招子,看看老子这是哪里的车,以后管好你家这小瞎子,走路他妈的小心一点儿!”
啪!
林白眉头一皱,抬手一耳光扇在了华云飞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