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宫人在荷花池中发现了一具尸首。
经过检验,证明了她就是秦文茵。
仵作判断,她后脑有轻微的伤口,但这并不是死因,而是死于溺水。
秀女们纷纷议论,说她是羞愧难当,才投河自尽。
也有人说,她若是投河自尽,为什么会磕到后脑,也许她是站在池边,意外失足落水,落下时被石头磕到了头。
总之,在尸体身上并没有察觉到异样,这件事就已失足落水而草草结案。
经过这件事后,储秀宫内人心惶惶,众人再也不敢投机取巧。一时之间,宫内的气氛倒是严肃了许多。
半个月转瞬即逝,转眼间,就来到了考核的日子。皇后坐镇,下首坐着淑妃和昭仪。
在场的三十九个人中,皇后剔除了十四个举止不当的秀女。剩下二十五个,将会在几日后,迎来最后的殿选,由陛下亲自相看。
被剔除的人自然垂头丧气,准备带着皇后赏赐的云锦回家去。而中选的人则是喜气洋洋,期待着几日后的殿选。
尤其是李清芷,她通过了考核,愈发兴奋了起来,前几日笼罩在她身上的阴霾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当日,她又去应勤地拜访过沈熙宜后,便高兴地回了房。一打开房门,就看见陶婉然坐在榻上,放下手中的针线,似乎就是在等着她一般。
李清芷收起了笑意,警惕地问道,“陶姐姐在等我?”
“怎么会呢?”陶婉然眉眼盈盈,笑意愈发难以琢磨,她那双眼睛,仿佛能把对方的五脏六腑都看透。“我闲来无事,做些针线活罢了。”
“原是如此。”李清芷勉强地回笑了一下。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挪到自己的妆台面前,急忙打开了那个小匣子。
不好,手绢不见了!
她转头看向陶婉然,忽然发现那条手绢就在桌案上。
她立马走过去拿起,细细一看,果然在这里。但是,手绢上的血迹却消失了。
“妹妹在找这个帕子?”陶婉然道,“我昨日在房间内捡到了,发现上面有些脏,便替妹妹洗了一下,妹妹不会怪我吧?”
李清芷如获至宝,如释重负,将帕子捂在胸口,舒缓道,“多谢姐姐,这是熙姐姐送我的,我稀罕的很。”
“不过,妹妹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李清芷狐疑地盯着她,半晌才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