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阳宫?”晏清禾微微蹙眉,“徽荣华怎么了?”
“回娘娘,”宫女禀报道,“说是徽荣华病了,似乎与公主有关。”
“好端端的,怎么她就病了,还与明儿有关?”
众人齐刷刷看向明儿,明儿无奈之下,只好将今日的事情原委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最后看向陈嫽,嫽儿附和地点了点头。
一提到怀章太子,就始终是三人挥之不去的阴影。殿内的气氛压抑了许久,最终还是晏清禾对太后说道,
“母后,臣妾身为人母,本该同行,但若是真去了福阳宫,恐怕陛下和沈氏会觉得臣妾来给明儿撑腰,倒显得咱们以大欺小了。不如让明儿自己去把事情说清楚,想必陛下也不会责罚她太过。”
庆阳赞许地点点头,眼见太后不语,附和道,“既然如此,让嫽儿陪她同去,陛下不会罚嫽儿的。”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太后无奈地同意,同时又叮嘱两个孩子道,“若有人冤了明儿,明儿就来告诉祖母,祖母为你撑腰。”
明嫽二人点点头,虽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去了。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太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晏清禾与庆阳公主都明白太后的感伤。若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是怀章太子齐寻,哪里会舍得这孩子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若登基的是齐寻,太后早就与他母慈子孝,享受天伦之乐了,又何必似如今一样隐忍蛰伏。
“你让她独去,也太狠心了些。”太后恢复了以往宁静的神色,只是话语之间,依旧透露着微微的不满。
“明儿日后终究是要独挡一面的,我此刻帮她,但以后未必能次次帮她。就算她今日吃了亏,也算长了个教训,让她见识见识人心险恶的道理,以后才好防备着。”
“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远。”庆阳接道,“淑妃的心思,我明白,所以我让嫽儿陪着,一块儿见识见识也好。”
“罢了罢了,说不过你俩,”太后抿了一口茶,撇嘴道,“总之,别让孩子受了委屈,否则,也枉为人母了。”
“是。”
……
福阳宫内。
明嫽二人进去时,沈氏正娇弱无力地靠在皇帝怀中,任由着身边的栀玥喂药。
“女儿臣女给陛下请安,给徽娘娘请安。”
皇帝正看着宫人喂药,听到请安便循声望去,结果看到的是两个孩子一同前来,倒有些说不上来的失望。
皇帝看向怀中的女人,只觉得她微微颤了颤身子,倒像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舜华,你可知朕为何叫你来?”
“不知道。”明儿挑眉直言道。
皇帝有些气恼,只觉得好笑,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有没有冲撞徽娘娘?”
“冲撞?”明儿眯起眼,盯着那个娇弱的女人,此刻她正装的楚楚可怜,真是惹人怜惜。
明儿大方承认道,“我是拿雪球砸她,砸中了徽娘娘的后背。怎么?徽娘娘的后背难道被我砸出了个窟窿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