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儿子的模样,应该是对陆韶更加有好感。
纪松柏颔首道:“对,以前我和他相交,是喜欢他的单纯和简单。”
“他不喜欢算计,为人也真诚。”
“更不会像别人那样奉承我。”
所以在学堂时,他和陆韶虽然家世相差很大,但却算得上关系还不错的同窗。
他顿了顿道:“现在他经历了那些,看得出来早没曾经的单纯,反而给我一种不简单的感觉。”
“但却让我更想和他交好,以前是相交不错的同窗,也许以后会成为好友。”
对现在的陆韶,之前聊着聊着他就突然有种相逢知己般的感觉。
纪哲鹏挑眉,“变得不简单看不清了,你反而更想深交?“
纪松柏点头,“对,现在我和他能真正聊到一块了,很多想法理念更是不谋而合。”
他又带着深意的说:“而且这样的陆韶,将来在科举入仕上若有建树,前途不会差。”
以前的陆韶被家里养得,有些颇有种不知愁滋味的单纯。
那样的性子,以后要是进了官场,怕是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而现在的陆韶进退有度,言谈举止内敛沉稳,让他都有些看不透。
他有一种直觉,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陆韶的未来不会差。
所以除了真喜欢和陆韶相处外,交好也是一种对未来的投资。
纪哲鹏笑出声道:“那你应该没看走眼。”
“廉家都在他手上吃亏了,此子要是能成功入仕,我也觉得不会差。”
纪松柏愣了愣,“廉家在他手上吃亏了?”
纪哲鹏道:“廉春义收买他妻族的人,陷害他不成,反而被他破了计。”
“今天廉春义被剥夺了科举资格,廉家却没有强保。”
“我之前收到消息,廉家想算计卢县令失败,反而被卢县令将了一军。”
“廉春义就是卢县令和廉家博弈的结果,显然最后是卢县令反而占了上风。”
“而你这个同窗陆韶,很得卢县令看好和喜欢。”
“所以在卢县令和廉家的斗争里,我怀疑他也有参与。”
否则卢县令来这么久,可一直都被廉家压着,被动不已。
现在却主动出击,逼得廉家不得不放弃廉春义。
这代表着廉家不得不服软。
只看卢县令掌握主动权之后,能不能把握住了。
他意味深长地笑笑:“这麻榆县的天,也许真能变一变了。”
在廉家和卢县令之间,他们家自然是希望后者能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