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是自己是杞人忧天最好不过。
只是,在京城里呆了这许久,齐达也知道,这个希望的可能性是如何的小。
“吃饭了——”外面传来田雨的吼叫声,“所有人等,快点出来!”
齐达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个田雨,还没有进衙署,这就开始摆刑法官员的谱了!
59(改错)
阿隐!
阿隐!
阿隐!
又是阿隐!
满纸都是阿隐!
张华忿忿的看着面前齐达写来的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明明是写给自己的信,为什么通篇都是庾隐的名字?
看着满篇的阿隐,愤怒之外,张华心头还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似乎,庾隐那家伙在齐达现在的生活中占据的比例越来越大了。
这还罢了,那家伙居然还和齐达一起看春|宫,而且看了之后还打包带走?而且还扬言要回礼?
这个会是正常人做的事吗?
所以,那家伙十有八九对齐达心怀不轨!最后,张华下了如此结论。
这可不太妙。齐达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张华绝对不允许他被别人拐走,尤其是拐到那么一条歪道上去。退一万步说,就是要拐走也该是自己来拐才对!
当然,目前重心不在这里。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庾隐从齐达身边驱走。
张华叹了一口气,恨自己为什么选择了这么远的地方。要是还在齐达身边,自己至少有一万种法子把庾隐从齐达身边隔开。当然了,如果自己真的在齐达身边,庾隐一开始就没有接近齐达进而肖想齐达的机会。
不过,自己现在在交州,与京城隔着至少一万里的路程。
所以,得仔细想个法子。
直接说是不成的,齐达现在根本就还没有那个心思,说不定他现在还觉得庾隐多好呢。自己这里说了不定还会弄巧成拙,白送庾隐一个便宜。
所以,还要从庾隐那边下手,最好能让他自己知难而退。
张华手指轻轻扣着面前的书桌,思考中目光注意到佐吏刚刚送来的据说是装着银饰样子的那个盒子,张华不由心念一动,记得齐达上一封信中说过,庾隐成亲了的,对方还是一个誉满京城的才女来着。掐指算算,现在那女的也应该有消息了。
张华嘴角弯起一丝坏笑,伸手拉过那个盒子。现如今整个交趾都在他的控制之下,附近的两个银矿也让士家不得不吐了出来,如今的他,再不用修个衙门都小心翼翼的自己动手了。
而现在张华面前摆着的,是下面人送上来的将来打算经营的银饰的式样。
张华把那盒子翻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桌子上,愉快的开始翻检。嗯,初生儿送什么好呢?
不如就一个长命锁吧!
这个不分男女,保证到了时候都用得上,而且也不用担心烂了或者坏了什么的,保证年年长存,日日可见。
顺便也帮齐达选一个送人吧,毕竟出来的时候父亲交代了他们要互相照应的。齐达在京城受了庾隐这么多照顾,他帮着他选一个送人的礼物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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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殿试已经过去,俊俊在殿试中表现中规中矩,刚好前面一段时间党争倒了不少官员,于是顺利谋得外放。
田雨在明法科过了之后就以吏目的身份进了大理寺——这也是为何读书人都不喜欢学习律法或者算学之类的原因,因为过了考试之后一律从不入流的吏目做起,比起进士科七品起低了何止一个等级,而且进士科如果得皇帝赏识,还可以直接从五品做起,因此稍微有点脑子的都奔进士科去了。
俊俊外放的地方为南阳,因为职位空了有段时间,所有要求比较急,俊俊得到任命翌日就得赶赴任地。
几个人在长亭为俊俊设酒践行,分别在即,旧日再多的芥蒂说出来也不过徒增伤感而已。因此大家伙都没有说什么,就是小声的回忆着当年在书院里的生活,自嘲着当年的幼稚与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