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日久生情,还深情!他们一同执行任务,接受处罚,他们之间就算被侵蚀去了爱情,也还存有恩情,友情,甚至同情……
慕容放下阿柠,哽咽道,“你走,此生不能再踏入月落楼的地界一步,否则,定不饶你!”
说完,便扬声而去。
“你竟然这般绝情!”阿柠瘫软在地上,轻轻理了理头发,最后将手停在发髻间的发簪上,轻轻一拨,青丝散落,随风扬起。
“慕容,你有没有心?”这簪内存有剧du,是三年前你给阿柠的护身符,反正阿柠的命是你给的,心也给了你,可你,没有心!根本就没有心!那阿柠留下有何用?阿柠举起发簪,猛地往心上刺。
闭上眼睛,静默等待死亡。脑海中响起“簪子随然简陋,却也是我亲手为阿柠做的,关键时候可博一命!”
阿柠突然面带微笑,旖旎美好,她早知道他对她没有心,他三年从未来看过她一次,担心过她一次,从不记得她生辰,那便结束吧,就在这个初识的地方。人生若只如初见,那就没有那么多伤春悲秋,就没有那么多苦痛,死了吧,死了就好。
千钧一发之际,簪子被打碎在地。杨天凌接住阿柠瘫软的身子,依偎在怀里。柔声说:“我的傻扶桑,不是说,不要回来吗?”
“阿柠爱他。”
“可我爱你,我的傻扶桑。”杨天凌紧紧抱住阿柠,把头埋在她的肩膀,八尺男儿,竟然为这告白,落下泪来。
【世人负我,我负世人】
“此生最恨这等场面!郎情妾意,情意绵绵,你当我月落楼没人了吗!?”宋兰从天而降,压弯镜湖畔的翠竹,横出一座虹桥。“杨天凌,你一而再,再而三,闯我门禁地,真真是胆大妄为!”
阿柠看见宋兰,即刻护住杨天凌,跪下道“主母,息怒!杨天凌他……”
宋兰手指一扣一弹,一枚钢钉准确无误钉在阿柠右肩。阿柠吐一口血腥,急忙拉住怒不可遏的杨天凌,此时身在镜湖,是月落楼的地盘,不宜硬碰硬。
“多嘴!”宋兰冷笑“杨公子,放心,此针无毒。”
“擅闯我月落楼者死,阿柠可还记得?”宋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这么看她,真真倾国倾城。这样的美人被辜负,也难怪妒忌成恨,成杀人魔头。
“阿柠记得”伤口疼得麻木,阿柠咬牙道“阿柠自会了断,只求主母放了杨天凌……”
嗖嗖!又是一枚钢钉。
“才多久没见?竟然如此多嘴,轮不到你求情!杨公子乃是月落楼的贵客,当然会以礼相待。”凤眼一挑,冷冷道:“不过你,今日非死不可了。
瞬间,镜湖畔集聚起十几个黑衣银面人,手持利刃。
“不必费事,阿柠自会了断”说完便剑指一扬,就要封穴自刎,却被杨天凌点了穴动弹不得。怔怔说“你若死了,我便自刎!到了酒泉之下,看你拿什么脸见我。”又解开穴道,替她运功逼出蓝色银针。
“宋楼主!这俗话说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做,无影楼可不一直陪您做着这赔本买
卖吗?虽说我杨天凌寡不敌众,今个儿走不出这翠叠山,但您想想,杨天凌一死,无影楼就不复存在,为大计着想,这是万万不能的,阿柠也罢,扶桑也好,今天在我怀中的这个女人,若是死了,杨某断然是活不下去的,那些探子找不到主子,手头消息也不知道能放给谁?”
“好一张利口,可这门规终是门规,除非您将阿柠交换于月落楼,那她仍是我楼中人,自然可免一命,不光是一命,还免受折磨。”
所谓的无毒,指的是单枚钢针,可是两针混合,又是□□,这时候药性上来了,阿柠伤口发黑,全身开始痉挛。
“好!答应你”下山路途遥远,且分不出这du性,若耽误性命那真是不划算,只得同意。
“那即刻起阿柠就是本门中人了,可我月落楼向来只收天下武林之高手,入楼之时需要经过检验,切莫让天下庸人抓了把柄,说我月重都是些酒囊饭袋。”宋兰微微一笑。
又是一枚钢针,却被杨天凌钳住,当他死人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暗器。
“那是解药……”阿柠虚弱道“蓝色是du,银色是解药,我没事,受得住!”
杨天凌看看地上两枚蓝色钢针,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银针,五味杂陈,轻轻的扎进阿柠皮肉,难过想,一定经常这样,对不对?总是被罚,用du,用酷刑?
天啊,这是什么地域,我的扶桑,怎么会在这里长大?你一定受了许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