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用‘绝情散’无色无味,可比‘牵情’方便多了。”单青道。
“绝情散能使人忘却一切情爱,将情人彻底从生命中抹去,效果固然好,却太过明显,而且并非无药可解;但‘牵情’不一样,它就像时间一样,把情爱淡化,却不会让你忘了那个人,只是将一切埋藏在心底,只要无人提起,便永远不会想起,即使想起了也无妨。一切都在无知无觉中淡去,让人察觉不到异样,而且无药可解。”
“哦?”单青神奇地看着手中的瓷瓶。
“好了,快去吧。”
“是。”单青正要转身,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主子,阿柠姑娘来了。”
杨天凌闻言,清俊的脸上立马爬上一抹喜色,可却冷冷瞪了一眼单青道:“她不是阿柠,是我的扶桑!”
说完便急忙往外走去。
单青看着自家主人的样子,暗自轻叹了口气,扶桑本就是阿柠,阿柠永远是月落楼阿柠,而
不会再是当初的扶桑小姐。若是老爷知道主子如此,定是又要拍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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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走到大厅前,杨天凌远远看着厅中站着的窈窕身影,忙停下脚步躲站在一棵树后整了整衣服,又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温文得体的笑后才状似淡定地从树后踱出,走进大厅。
“让你久等了。”杨天凌道。
女子转过身,容貌妍丽,却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清冷的味道,好似一朵月光下的白玫瑰,一点都不似扶桑的娇艳。
“没有。”清清淡淡的声音。
杨天凌眼中流转着柔和的光,“后院的扶桑花开了,可有兴趣与我同赏?”
“我来,是想问你要一个消息。”扶桑道。
杨天凌眸中的光亮一黯,“哦。”
“那日夏释冰为何会这么快便知道程姣姣的下落?”
“夏释冰手中有极星阁,没有什么奇怪的。”杨天凌的眼底滑过一抹异色。
“可我得到消息,他是收了一封密信后才知道的。”
“极星阁的探子遍布大江南北,他收一封密信有什么好奇怪的?”杨天凌漫不经心道。
扶桑沉声道:“但听说那封信是裹着飞镖射到他脸上去的,极星阁的人敢这么做吗?”
“你怀疑我?”杨天凌反问。
“能与极星阁比肩的只有‘无影楼’。”扶桑的目光清冷,却犹如一把裹着月光的匕首,咄咄逼人。
杨天凌静默了一会儿,“是,是我做的。”
扶桑细眉高挑,厉声道:“你敢坏我主人大事!”
杨天凌面色沉寂,眸中深幽,语气却是傲然:“无影楼又不是月落楼的附属,我为何不敢?若不是你,你以为我会给月落楼那么多消息!”
闻言,扶桑的目光归于潜静,看向一边。
确实,若不是她,无影楼根本不会理月落楼的闲事,她又能要求他多少?
看着扶桑垂落的眼眸,杨天凌心中一阵怜惜,不禁舒缓了脸色,道:“我已叫人备下你喜爱的酸梅汤和糕点,我叫人端上来。”
“不……”扶桑下意识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是眼神还是撇向别处。
“主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扶桑道。
杨天凌笑容淡淡,“所以我不怕。”
“你可是担心我?”杨天凌话锋突然一转,眸中的浮上一点星光,很小,却是极亮。
“没有。”扶桑冷冷道。
杨天凌扬眉,眼中闪过笑意,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