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释冰回过神,脸色一黑,“你再说一遍?”
程姣姣翻了个白眼,转换话题,“我睡了多久了?”
夏释冰眸中精光一闪,“你不是医术了得吗,你觉得自己睡了多久?”
程姣姣撑着坐起来靠在床背上,想了想,“就现在的情况,应该睡不了多久,顶多一个时辰。”
“看来你很清楚嘛。”闻言,夏释冰双眸一眯,两指一把捏住她的下颌。
她果然很清楚!想起她竟然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夏释冰就来气。
眉梢一扬,他的唇角勾出一个妖冶的角度,如黑曜石一般的双眸中慵懒之色尽褪,爆出邪肆的目光,他倏地将脸贴近她,“虽然我不是养不起一个病秧子,但是我更希望你白白胖胖地被我养在身边,以后你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好好跟在我身边,这外面是非多,若是再有什么磕磕碰碰的,我可要真要拿条绳子把你栓起来了。”
他的声音蛊惑低沉,又带着他以往一贯慵懒的风格,有一种说不出的迷惑人心的魔力,就好似妖怪施的迷心咒一般。
“啪!”程姣姣一巴掌拍掉夏释冰的手,“说梦话呢?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虽然程姣姣能听出来他这句听起来很欠扁的话里其实并没有恶意,相反,这应该都是他的关心他的爱,但程姣姣心中就是没来由的一阵厌恶,即使他说得再好听,长得再俊俏,她还是想将他推得远远的,就像……对待一个突然靠近的陌生人,她的心中没有一丝情分,只有反感。
“程姣姣!”夏释冰心中的柔情被她眼中不自觉暴露出来的嫌恶狠狠刺痛,口气亦不善起来,“你若是再敢离开,我真的会拿一根铁链把你栓在我身边!”
程姣姣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真是个偏激狂,她甚至觉得他心理出现了问题。
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这种难缠的家伙吧,她以前不知道瞎了什么眼!
“你给我滚远点!”程姣姣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他其实是夏向云跟宋兰的儿子吧,怎么看起来如此有宋兰的风范呢!都是感情偏激的人!
夏释冰心中的柔情早已跑得一干而尽,怒火早已冲顶,“程姣姣,你不要太过分!”
“我哪儿过分了,哪有你过分,若是被你这种种马一样的男人关在身边,我宁愿去死!”程姣姣早已怒火冲了头,理智什么的早已离她远去,只觉得自己的血压“噌噌”地往上飘,她本就不是什么乖顺之人,此刻被怒火冲了头,自然是什么话刻薄拣什么话说。
“你!”夏释冰额头青筋暴起,花了好大的劲才没一把掐死眼前的这个人,什么邪媚风流之态早已尽数抛弃,俊脸被怒火烧得通红。
夏释冰发誓,他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跟人这样吵过架,最近却是第二次了。
叩门声响起,截断了夏释冰的怒火,门外传来魏荆的声音,“庄主,药。”
作者有话要说:
☆、与妖同行的日子
叩门声响起,截断了夏释冰的怒火,门外传来魏荆的声音,“庄主,药。”
夏释冰杀气腾腾地转身去开门,面色不善地从魏荆手中接过药,然后“砰”一声将门关上,回到程姣姣床前,强压下怒火,道:“喝药。”
浓重的药味传进程姣姣的鼻子,闻得她秀眉一皱,冷冷道:“不喝!”心里的大火正烧着呢,哪里喝得下这样的苦药!
闻言,夏释冰强压下的怒火又“噌”的一声飙了上来,剑眉一拧,他出手如电,一把掐住她的两边牙关,一用力,便将碗中的药直接给她灌了下去。
他拿药碗的手上伤口未愈,再加上程姣姣包扎的时候刻意包紧了点,使他手臂只能僵直着,所以根本难以使上力,再加上程姣姣不断挣扎,一碗的药起码洒了半碗。
“咳咳,夏释冰!”程姣姣保证,若不是她现在还有点虚弱的话,她一定会扑上去咬他的!
“哼。”夏释冰随手将碗往地上一摔,面色却是比刚才平静了许多,“我说过,我没有。”说完,径直转身离开。
没有?他想说什么,说他自己不是种马?
切!程姣姣不屑,双手一撑,身体一滑躺回床上。
吵架这种事果然费神,她现在又困了……
程姣姣的脾气可谓是来得莫名,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转眼就上了火,在夏释冰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可还没碰到过这样的女人。
出了房门,夏释冰板着脸怒气冲冲地往大堂走去,因为苏菱的捣乱又加上程姣姣的突然昏倒,他的事情才做了个开头,现在还有大堂里还有一堆堂主等着他呢!
面色阴沉地回到大堂,夏释冰一甩衣摆沉沉落座,电一般犀利的双眼从堂下逡巡而过,淡淡道了两个字,“继续。”
“阁主。”清歌弯起一个绝美的浅笑,端了一碗核桃露放在夏释冰案前,“这是清歌花了三天的时间自己亲手剥出来的核桃磨的核桃露,阁主尝尝?”
夏释冰扫了眼桌上的核桃露,眉心一拧,不耐烦道:“最近太闲了是不是,端下去!”
清歌的俏脸倏地变红,顿时尴尬在原地。他竟当众这样拒绝她。
“阁主,是不是夫人……”
“咳!”魏荆猛一咳嗽,对着清歌一使眼色,示意她别说不该说的,而且夏释冰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清歌告退。”清歌红着脸,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