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姣姣暗暗咬了咬牙,她真的很想把面碗扣他脸上,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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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清凉,一轮明月如昼。
程姣姣不明白,为何夏释冰这个伤员的体力会如此之好,从中午吃完面条陪他出来逛,到现在他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而且这小镇也算不得怎样的繁华,有什么好逛的?
“喂,你累不累?”程姣姣不禁问道。
“我不叫喂。”腿上的伤虽然没什么严重的,却仍是弄的夏释冰走起来一瘸一拐的,但这一个小小的缺陷完全不影响他这一路姑娘们投在他身上的目光,而且某人并不反感。
“夏释冰,你累不累?要不回客栈休息吧。”夏释冰不累,程姣姣累了。
“刚从从酒楼里出来,怎么会累。”夏释冰停下脚步站在一棵柳树旁,反问道:“你累了?”
“没有。”程姣姣冷着脸道。伤病员都不说累,她可没脸说累,一定会被嘲笑的。
夏释冰的剑眉皱了皱,“程姣姣,你能不能别老冷着脸跟我说话。”
从夏清濯身边传回的消息,明明都说她是个温柔的女人,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是这么一副德行!
“对你我笑不出来,再说你那三十两银子里有要我笑吗?”程姣姣反问,看着夏释冰的眸中是□□裸的鄙视。
“你!”夏释冰眉心一蹙,似是又要发怒,却最终只是嗤了一声,“算了。”
程姣姣撇了撇,转过头去。
明亮的满月照在河面上,河水看起来像是流动的光,一盏盏精致的荷灯飘飘荡荡散落在水面上。
“荷灯?”程姣姣微微一愣。
夏释冰看着水面上的河灯,略一沉吟,“对了,今儿是中元节。”
“中元节……”程姣姣喃喃着。
夏释冰指了指河边摆摊卖灯的地方,道:“你有什么要怀念亲人没有,买一盏放放呗。”
程姣姣的眸光微黯,“我是孤儿,没有亲人。”
微风起,吹得河面一皱,飘出去荷灯被波浪撵着倒退回去,引得站在河边的人群一声低呼。
“孤儿……”夏释冰的眸光一怔。
程姣姣咬了咬唇,没好气道:“是啊,我没爹没娘,七岁的时候被我师父捡了回去,你要笑就笑好了。”
“谁要笑你。”夏释冰的眸中闪过一丝别扭,别过头去。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笑,装什么装。”程姣姣垂下头,低声嘟囔道。
“我也没爹没娘,有什么可笑的。”夏释冰闷闷的声音随风传到她的耳中。
“诶”程姣姣惊讶地抬头,这家伙竟然也……
“看什么,回去了。”夏释冰瞥了她一眼,不自然地转身离去。
程姣姣愣了一下,忙追上去,“等等我。”
☆、路边拣只夏释冰
月上中天,万家灯火尽灭,只能隐隐从远处听到几声狗吠,夜色已深。
客栈后门的巷子里。
“庄主,你要的东西。”魏荆将一个锦盒递到夏释冰面前。
“嗯。”夏释冰随意伸手将锦盒的盖子挑开。接着月光,只见锦盒中放着一套香粉胭脂头油。
“这么老套。”夏释冰的剑眉微蹙,随手拿了一个香粉打开凑到鼻前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香味冲得他差点一个喷嚏打出来。
“这什么玩意儿!”将香粉往锦盒里头一丢,他厌恶地用袖子擦过鼻子。
味道这么冲,是人用的吗!
魏荆有些不解:“前些日子庄主送百花楼那个小翠仙的就是这么一套东西,那小翠仙高兴得连着伺候了您三日……”
“我不送她也愿意伺候!”夏释冰没好气地打断他,“都说了我要让程姣姣为我所用了,拿这么个低劣的玩意儿叫我怎么拿的出手!”
“这是方圆百里内最好的胭脂水粉了,而且女人不就是喜欢这些,要不跟苏菱一样,讨好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