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缩影倒映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只是一滴泪悄无声地滑落下来,濡湿了枕巾,昨夜他还拥她入睡,她还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留下的余温还在,可是今天他却带走了一切,留下这个跳动的生命。
“我会做个好妈妈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疼爱这个孩子。”这句话像是对乔远的回答,又像是在自我坚定的承诺。
乔远越来越感觉她的笑是那样轻浮,仿佛只是映衬在脸上的一道浮光,那把浮光般的刀刃贴心而过,撕开他的心脏,她始终都不会属于他。
沉重的疲倦感让他的眼皮下垂,他努力地想睁大眼,大脑却开始昏沉沉起来,心里奇怪,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都没有睡,今天怎么这么犯困?
乔心言睁着眼看着窗外被浮云遮去光芒的朗月,静待那片浮云飘风,重现清辉。
直到在寂静的房间里,乔远沉沉的鼻鼾声传来,乔心言才慢慢地起身,下床走到乔远的身边,蹲下来,此时的月光又复清明,幽幽地照拂着乔远的脸,乔心言伸出手,食指轻轻地拂过他的脸,这个一直宠爱她,呵护她的哥哥竟然和她毫无血缘上的关系,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想通了很多事。
至少她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曾思玲要如此排挤她?一个女人的敏锐远远大于木纳的当事人,思玲也许很早就察觉到乔远对自己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兄妹的轨道。
乔心言对着酣睡不醒的乔远,幽幽地开口说道:“哥,谢谢你。”她微微地俯下头,挨近他的头,脸轻轻地蹭娑在他粗糙的脸上,微微笑了笑,良久才站起来。
第146章敌意
更新时间:2010…6…28 9:43:24字数:1236
无需收拾太多的行李,父母留给她的遗产除了那幢别墅之外,还有一连串可观的数字,足够她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
天蒙蒙泛亮时,乔心言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给乔远下的药的剂量并不大,再过二三个小时他或许就能醒来。而她必须在这二三个小时消失得彻彻底底。
在最后离开时,不过住了短短数月的院子竟也让她如此依恋起来,这里的每一草每一木,都是她精心浇灌过的,充满生命的勃机。
大门“吱呀”地打开,在静谧无声中,格外响亮清晰。而一辆从路口扬尘而来的出租车在门前停下,乔心言惊讶地张望着出租车上下来的那双修长的腿,慢慢钻出整张脸。
“思玲?”乔心言的身体有些僵化,她不是应该在瑞士吗?怎么会突然过来?
“心言?”依然是淡淡的疏远和凉薄语气,美丽动人的瞳眸上下审量正背着包的乔心言,秀眉拢起,打起问号:“这么早你这是要去哪里?”
曾思玲的思维无论什么时候都快乔心言一步,乔心言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她对思玲的突然到访还怔忡不已。
“乔远呢?”曾思玲不等乔心言反应,问道。见乔心言的慢拍反应,有些不耐烦道:“先进去再说吧。”说罢,便径直推门而入。
乔心言无奈之下只得随步跟上,曾思玲细细扫视着洁雅的客厅,在晾衣架上还挂着湛子墨的衬衣,曾思玲敏锐地上前翻了翻内里的衣号,乍露惊讶与半分喜悦:“这个不是乔远的衣服?”不是乔远的衣服,那么说明什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乔心言已经在这里有了男人?
乔心言一向对曾思玲的刻薄尖锐的一语双关向来有免疫力,也不理会,倒了杯水给陈思玲。看了看她旁边的行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是刚下的飞机吗?”
陈思玲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说道:“自然是刚下的飞机,至于怎么知道你住这里,还不简单,难道你忘了这个住处是乔远帮你找的吗?”
即使乔心言从不视她为敌,曾思玲也习惯将她挫打得哑口无言,不过三言两语就在字里行间明白无误地透露着她和乔远非比寻常的关系,这是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吗?乔心言有些无奈地想着,突然有些同情起眼前这个美丽骄傲的女人。她也受了很多委屈吧?
“干马用这种眼光看我?你刚还没回答我,你这么早是要去哪里?”曾思玲的目光凌利而又生动,对乔心言这个隐形情敌,她时时刻刻不竖起警惕的心戒备着,可是为什么,无论她多努力,付出再多,却依然敌不过什么都不做的乔心言?就好像这一次,乔远扔掉公司里的一切,也抛下父亲好不容易给他的机会,义无反顾地回国来找乔心言?原来无论是公司,还是她,都敌不过一个乔心言,让她如何能做到不恨这个女人?
给读者的话:豆豆最近身体不便,谢谢蓝月小姐天天帮豆豆传文,另外亲们给豆豆的意见豆豆会反省,但可能不会轻易去改变,除了因为想顺着自己的原路思绪走外,也因为豆豆最近发的文都是存稿,最近因为身体的原因,暂时没有码字,请各位亲们谅解。另外豆豆想说,一篇文总有人喜欢也总有人不喜欢,豆豆除了感谢亲们的喜欢外,也接受亲们的批评。
第147章离开纷扰
更新时间:2010…6…28 9:44:41字数:1826
乔心言看了看时间,如若再拖下去,怕是乔远醒来后,她就走不了了。起身拎起包对一脸敌意的曾思玲说道:“乔远在屋里睡觉,你先别吵他,到时他自然就会醒了。”
曾思玲疑惑地看着乔心言转身离开的背影,出言制止道:“先说清楚再走,什么叫他到时就会醒了?你要去哪里?”
乔心言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身回头,目光不卑不亢地迎向曾思玲,想自己怎么能逃过冰雪聪明的曾思玲的眼睛呢,索性大大方方地坦白道:“是,我昨晚在他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他至少还能睡二三个小时,如果你现在一直拖着不让我走,等他醒来时,我就再也走不了了,我怕当时你会是最后悔的一个。”
“你要走?去哪里?”曾思玲大惊。
“去哪里不重要,只是我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尤其是乔远哥的。”在知道他并非她的亲哥哥后,她怎么还能理所当然地享受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爱!他的爱里是她所不能承受之重,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离开,离开这一场纷扰,也躲开那一场凌乱。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曾思玲狐疑地望着乔心言淡远的面容那副淡定与从容,相比二年前乔远刚带回去的那个楚楚可怜的乔心言,似乎已经大不一样了。她刚才叫乔远什么?乔远哥?她不是一直都喊他哥的吗?难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曾思玲犹豫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