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阿月姑娘她怎么了?”
客栈的一个房间外,顾尧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即墨渊,急忙追问道。
说着,顾尧悄悄瞥了一眼身侧同样被拦在门外的纪江尘,见他也眼神冷肃的盯着国师,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谁让国师是阿月姑娘的师父呢,方才小姑娘一出事,国师就抱起人进了房间,还以他们是外男对小姑娘名声有碍将他们拦在了门外。
碍于阿月姑娘未明的情况,再加上国师高明的医术,宴初也只能做出了让步。
啧,有了国师在,宴初何止情路坎坷啊,简直就是无路可走。
即墨渊的脸色算不上好,他没看顾尧,反倒是将目光投向了纪江尘,直接开口询问道,“她这三年的情况你了解多少?你是在何处找到她的?”
方才他替小徒儿把脉,发现她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身体上的外伤虽是痊愈了,可她脑中那棘手的瘀血,不仅让她没了过往的记忆,更是随时可能导致她丧命。
“……她情况如何?”纪江尘不答反问,目光幽深而执拗。
“很糟糕,有性命之忧。”即墨渊看他一眼,沉声道。
“三年前她为躲避追兵从麓山云顶一跃而下,后来重伤昏迷被河水冲到了北靖边境,被人救了下来,这三年一直生活在边境的一个小村落里……”纪江尘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眉眼间渐渐染上了一丝颓然,垂在身侧的手攥的骨节发白。
他后悔了,他不该因为国师的一句警告就选择断了念头。若是当初他再执着一些,是不是就能护小姑娘周全了。
哪怕阻止不了,他也能早些找到她,免她身受重伤还懵懵懂懂的流落在外。
“她经不起折腾了,先在临江城住一段时间吧。”即墨渊本来打算把小徒儿带回国师府先住着,眼下也只能歇了心思,“本座先写一份药方,里面有几味珍稀药材,只有太医院里有,你即刻派人回皇城取。”
纪江尘刚想应下,却突然想起临行前墨音交代给他的事,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瓷瓶递了过去,“这是走之前墨音娘子交给本王的,她叮嘱本王,明月若是身体不适,便给她服用这个。”
“墨音?”即墨渊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知怎的,心头竟隐隐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接过那瓶药,打开看了一眼,平静的眼底骤然掀起惊涛骇浪,“这药是谁给你的!?”
怎么会!?
这种特殊的制药手段,他只在一人手上见过。
而那人,已经消失了十多年,他寻遍三国都没能找到她。
“是救了明月的墨音娘子。”纪江尘不躲不避的对上即墨渊的眼睛,心里终是确定了某件事。
他道,“见到墨音娘子的第一眼,本王就觉得她面熟,倒是像极了……国师书房里挂的那幅画中的女子。”
所以,国师这么多年来一直寻找的人就是墨音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