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两辆车子相继来到箱根的公馆。第一辆黑色的小型客车里走下一位穿黑西服的男子。他轻轻敲了敲玄关的门,没有回应。试着转了转门把手,门开了,但是男子没有进去。因为就在他抱起胳膊那一刻,又一辆克莱斯勒到了。是安室。安室惊讶地看着男子。
“啊。”
男子从胸前取出名片递给安室。
“我是殡仪馆的,姓堤。”
“啊,您好。”
“是瑞普·凡先生叫我来的。”
“啊,这样啊。”
安室准备开门,堤说“那个,门是开着的”。他转动门把手,悄悄推开门。安室走了进去,堤跟在后面。安室不看两旁,直直跑上楼梯,径直朝放水母的房间走去。堤也跟在后面。
两个人走进放水母的房间,穿着婚纱的真白和七海躺在床上。过去看了一下,她们一动不动。堤朝着两人双手合十。安室也双手合十。
“这身打扮不得了啊,是Cosplay吧。”堤说。
“谁知道呢。”
“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这边这位。”
安室靠近真白,碰了下她的手。
“哇,好冰。”
“别,你最好别碰。”
“啊……哦哦。”
安室听话地放开了手。
“她……她叫里中真白,癌症晚期,将不久于人世。”
“是这样啊。”
“不过,她好像害怕一个人死,就拜托我帮忙找个人一起死。”
“什么?然后……这个人还真的陪她死了。”
堤指着七海说。
“不,我想直到最后,她都不知道。一定是毒,是这里的哪种……啊,是这个……”
真白的手里紧紧握着什么。
“那是什么?”
“那叫什么螺,名字叫什么来着?据说有剧毒,被刺中就会死。用这个真的会死啊。”
“那你靠这个一起死的人能拿多少钱?”
“不是钱的问题。”
“到底多少钱?”
“我不是说了吗,不是钱的问题。”
“啊,这、这样啊。对不起,问得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