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俊毫不示弱,继续揭露父亲的恶行:“你不但养女人,还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现在连我的工钱也要拿走,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
田富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田俊骂道:“你个不孝子,竟敢如此忤逆!”
“行,我回去!”田俊突然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接着,他转身朝着刘娇娘跪了下去,眼中闪烁着泪光:“娘,儿子谢谢你,我回去了。”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跟着田富贵离开了。
刘娇娘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她知道,田俊回到田家后,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但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她只能默默地祝福他一切安好。而对于田富贵,她已经彻底失望透顶,再也不想与之有任何瓜葛。
刘娇娘这回可是丢了两个大西瓜了,心中怨恨。她心里那个气啊!自己这不是白白损失了两个大西瓜吗?真是让人心疼得紧呢!
不过,好在还有刘岭可以卖出去。但问题来了,刘岭这个孩子实在是太憨傻,又是个话唠,什么事都往外面讲。如果把他送到小姑子们那边,恐怕会被欺负,还有可能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去。所以,刘娇娘并不想把刘岭送到小姑子们那里,免得让自己脸上无光。
就在这时,刘老头的一个堂弟回来了。这个堂弟名叫刘老二,一直在外面闯荡,如今终于回到了家乡。他想要在这里建造一座宅子,而且还打算把宅子建在刘家隔壁。
刘老头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个刘老二怎么突然回来了?”
刘老二笑着对刘老头说,“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落叶归根。以后我们就做邻居了。”
刘老头听了,心想你要建宅子我有意见也没什么用,毕竟那边是你的宅基地,唉等他将宅子建起来,就挡住自家光线了。
阮氏,在一旁见状,心想:这倒是个好机会!她赶紧:“他二叔爷爷,您看我们家岭宝儿也不小了,能不能让他去您的铺子帮忙干活儿?也好学学手艺。”
刘老二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下来:“行啊,那就让岭儿来吧。不过,这孩子可得能吃苦啊!”
阮氏连忙应道:“放心吧,他二叔爷爷,岭儿别的不行,就是能吃苦!”阮氏故意夸赞说道。就这样,刘岭跟着刘老二去了他在外地的铺子。
阮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至少刘岭有了着落。她想着,把刘岭也卖掉几年又是一大笔银子,送去闺女那里多好。
刘老二见刘老头家这么大一个孙子在家里无所事事,就想着何不把他弄自己铺子里去当学徒,一个月随便给点铜板,就挺好。谁知道,他们家主动提出来,这不就更好了。
刘老头心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既能把刘岭送走,又能省一笔开销。于是他笑着对刘老二说:“那就麻烦堂弟了,这孩子能有个去处,我也放心些。”
刘老二连忙摆手道:“都是自家人,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就这样,刘岭被送到了刘老二的铺子里当学徒。虽说刘岭有些憨傻,但他干活着实卖力,刘老二看在眼里,也挺满意。毕竟工钱低的劳动力谁不喜欢呢。
“呵呵,谢谢叔爷爷。”刘岭立马过来感谢刘老二。
“这孩子真好!”刘老二看着刘岭夸奖道。
刘岭跟着刘老二的儿子去了东门府城,那可是一个遥远的地方,就如同刘珠去的地方一样远。
如今,家里只剩下刘溪一个人了。所有的家务事都落在了她的肩上,再也没有人分担。没有了哥哥和姐姐的陪伴,刘溪觉得这个家变得毫无生气。
后奶奶整天懒懒散散地坐在那里,简直像一头懒惰的猪。不仅如此,她还要伺候后奶奶,忍受她那令人恶心的脚趾头缝隙。每当想起这些,刘溪都会感到一阵作呕。而爷爷则需要去田里忙碌,她自己也有一堆农活要干。在这个年纪,她却已经感受到了身心的疲惫。
“刘溪啊,衣服怎么还没洗好?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等会儿还怎么晒啊?”阮氏不耐烦地骂道。
刘溪低着头,无力地回答:“我知道了。”心里默默地想着,什么时候她才能离开这个家呢?这个没有关爱的家,让她感到无比的压抑。姑母并不是姑母,而是她的亲娘;父亲也不是亲爹,而是她的舅舅。这个错综复杂、混乱不堪的家庭,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个死麻皮,快点洗完了去做饭,老娘饿死了!”阮氏站在厨房里,叉腰对着院子里的刘溪大声骂道。
“奶奶您先去躺会,马上就好。”刘溪放下手中的衣服,疲惫地回应着。她的声音很小,没有一丝力气。说完,又继续用力地搓洗着手里的衣服,仿佛想要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她知道,如果不按照奶奶的要求去做,接下来可能还会有更多的麻烦等着她。
“你给我洗快点啊,做这么点事磨磨唧唧的,成天只想着去你姑母那里干活,你最好少去点。”阮氏恶狠狠的说着。刘娇娘每次把她们喊家里去打扫家务,一住就是好多天,直到宅子里里外外清理干净才会送她们回来。
刘溪辛苦干完家务活后,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天空发呆。她想起了远在他乡的哥哥和姐姐们,心中充满了思念和担忧。她不知道他们在远方过得好不好,是否受到了委屈,生活是否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