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凭本事,为什么我要认输!”我边喘气边说。
他坐到我身边:“好了,不闹了,坐一会儿吧!你看,夜景多美!”
“真的诶!”我坐直身子,看着那万家灯火,看着那五彩虹霓,心里是形容不出来的快乐。
“那次医生为你包扎的时候,我见到你的额头有一个疤,是小时候太顽皮摔的吧!”他偏头看着我问。
我摸了摸那个隐藏着无数不堪回忆的疤痕,轻轻点了点头。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背上也有一个挺深的疤痕,那是小时候我和子皓打架,砸在石头上留下来的。”子霂笑着说。
“啊,那一定很疼。”
“那时候太皮了。”子霂摸着鼻子笑,“玩起来就忘乎所以。”
“现在的你好像跟小时候出入很大。”
“男孩子的童年大都那个样子,没法跟现在相提并论。”
我们肩并着肩,头碰着头,天南地北地说着,笑着,忘了时间的流逝,没有丝毫睡意。
原来我的内心深处潜居着一个这样孩子气的自己,她一直安静地躲在我心的最底层,被钟子霂轻轻一唤,就迫不及待地苏醒过来,她那么鲜活生动,熠熠生辉。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好陌生,可我是如此喜欢这个陌生的自己,她和所有单纯的女生一样,简单地快乐着。
再美丽的梦总是会醒的,没有人能够永远停留在里面沉醉不醒,而且梦越美好,醒过来时的痛苦就越深刻。渐渐呈现鱼肚白的东方,让我们惊觉时间之快,他看着那抹白色,说:“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这也是我想说的,因为我知道这样的快乐也许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再有!
我们很有默契的上了车,他笑着问我:“想吃什么早餐,我请你!”
我先打开包看电话,李骁打过,但已是昨晚上的事了,其它几个全是曾芒溪刚才打的,我无奈地看着他:“不能和你吃早餐了。”
我回电话过去:“芒溪姐,什么事这么急?”
“今天那么多通告,你还不滚过来接我!”
“我马上过来!”
这时他的电话也响了,我赶紧挂断电话,以免曾芒溪听到他的声音。我这么做贼心虚大概是因为我心里有鬼吧!要不两个认识的人在一起聊聊天似乎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是吗?
我听到他说:“你打过我电话?我没注意!今天你要飞日本,去几天?三天。好,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嗯,好,拜拜!”
接电话的时候他一直没看我,挂断后才迎上我的目光。我们都显得有点莫名的尴尬,这种尴尬像一堵墙横在我们之间,那么坚不可摧,我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跨越,或者我也没想过要去跨越它。这样的回忆一次就够了,一次就足以让我以后慢慢回想!
他自然不爱我,但即便爱,我也只能羞愧地躲起来,因为我配不上他美好的爱情,也给不了他干干净净的爱。我的手上充满了血腥,时间过得再久,它都无法被抹灭,我的心里永远背负着杀人犯的十字架,这样的我不该抱有那么多妄想,我在心里对他说:再见!子霂!再见!
爱你,所以远离你
下班前,李骁打电话过来:“秋翎,下班后要不要过来酒吧!”
我有微微的犹豫,我还没能找到一种合适的态度来面对李骁,很多时候,我们内心的态度决定着我们对一件事情处理的方式方法,我希望自己可以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与他保持朋友的关系,我知道自己很贪心,可是我发自内心不愿意失去他这个几乎是唯一的朋友!
避而不见总不是办法,也许目前最好的方式就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大家相处就能够比较容易,既然李骁保持沉默,我又何苦把它捅破,庸人自扰。我想了想回答说:“好!”
经过昨天晚上的活动,“等”的生意那叫一个爆满。心里有芥蒂,所以我今天没点“盼秋归”,让李骁调了一杯比较浓烈的鸡尾酒,坐在吧台前看着人头攒动,说:“李骁,你天生就是经商的料!不经商太可惜了。”
李骁拿出一个红包摆在台面上,说:“这是你这个月的出场费,还有昨天晚上的红包!”
我捏一捏,很有内容的一份红包,笑着说:“这么丰厚!”
“你姑姑的病情怎么样了,控制下来没有,有没有好一点?医生有什么更好的治疗方案没有?”李骁的关切很真挚。
我把下颚放在吧台上,看着那杯琥珀色的液体,说:“现在情况基本上稳定,如果保守治疗失败,就只能尝试进行骨髓移植!”
“可以匹配的骨髓并不容易找到。”李骁的语气透露出小心,“能不走到那一步当然最好,但要是……我们总不至于手忙脚乱。”
我的手指一圈圈划过杯沿。我知道该面对的东西始终要面对,逃避不但于事无补,而且还会延误病情,这个道理我早已经想明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久我一直在网上搜索碰运气。能有一个万全之策,不是坏事。我不能总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不肯面对现实。我也想找到匹配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