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子絃听到他的猜测时微怔。
&esp;&esp;「为什么这样想?」
&esp;&esp;「如果你只是普通没在念书,那并不会和你爸一样走上同一条路。而且你从小被我爸妈一直讲,应该会很讨厌『和你爸走上同条路』这件事。」谢燃很少在别人面前说出他的推测过程,现在驀的有种微妙的羞耻感。
&esp;&esp;「会让你忽然害怕起来,除非你做了和你爸很类似的事情,类似到你觉得会步他的后尘。」谢燃顿了顿:「小学的事情我还记得,你一个没打过架的人一下子打跑了欺负你的同学,结合一下,大概猜的到你在国中是什么样子。」
&esp;&esp;谢子絃盯着谢燃,其实他好像没有很懂谢燃的推理过程,但是有一件事他没办法否认。
&esp;&esp;他的确会在国中打架,还一度被传成校霸。
&esp;&esp;「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讨厌?」
&esp;&esp;「只有你。」谢燃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又躺枪一次。
&esp;&esp;「……喔。」
&esp;&esp;「我没混帮派。」谢子絃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
&esp;&esp;「我只是谁敢说我坏话就把谁抓出去打而已。」
&esp;&esp;「……学校没通知家长?」
&esp;&esp;「我警告过他们如果敢说就把他们打到转学。」
&esp;&esp;那段时间是谢子絃常常自我怀疑的时期,他老爸能算是他从小到大最鄙视的人,可是自己必须做出和他类似的事情才能保护自己。
&esp;&esp;其实除了谢子絃的恐吓外,还有一部份的原因是国中学生不比小学,是心灵比较复杂的年纪,各种中二、叛逆、思春都聚集在此时,尤其是男生,遇到事情并不会倾向告诉家长或老师,再加上谢子絃多少打人的时候有收敛,而且承诺只要他们闭嘴道歉,自己就会停手,所以事情没有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esp;&esp;「爸妈完全不知道还是很扯。」
&esp;&esp;「有几次要写检讨,家长签名那栏我都代签了。」就是模仿谢父谢母签名的意思,谢子絃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
&esp;&esp;「其实你还不笨。」谢燃盯着他几秒,得出这样的评价:「藏得挺好。」
&esp;&esp;「你也不差。」谢子絃在暗指昨天说谢燃很作。
&esp;&esp;「……」
&esp;&esp;「来上课吧。」
&esp;&esp;「你不是说今天休息?」
&esp;&esp;「争取不要让你跟你爸一样。」
&esp;&esp;其实早就不一样了,谢燃看着谢子絃令人头痛的笔跡想。
&esp;&esp;当你有了「爬起来」的念头,不再自甘堕落以后,你们两个就已经天差地远。
&esp;&esp;初二按习俗要回谢燃的外公外婆家,照惯例他们会在那里过一到二夜。
&esp;&esp;谢子絃想了想,还是带了红楼梦去,红红厚厚的一本如同铁砖。
&esp;&esp;外公外婆是住在比较偏乡些的地方,较矮的独间古厝,周围有较空旷些的庭园,平常外公间来无事就喜欢在附近种种花草。
&esp;&esp;两人早在知道他们一家要来时,就打好了地舖,谢父谢母一间,谢燃和谢子絃则睡另一间地舖。
&esp;&esp;「回来啦。」四人开车到达时,外公外婆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外公连忙倒好刚才泡的茶。
&esp;&esp;「你们有谁要来陪我下棋?」
&esp;&esp;「好啊我好久没下了。」谢燃放下行李。
&esp;&esp;他的棋艺就是外公教的,外公也有教过谢子絃,可是他好像在这方面真的行不通,外公当时还挺失望。
&esp;&esp;「才刚回来就要人家下棋,你平常是没和朋友下够吗?」外婆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