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后来谢子絃努力念了一年书,虽然考上的不是什么顶尖大学,但是至少成绩不好不坏,填了某所大学的护理学系后上了。
&esp;&esp;上了大学后他一个人搬回他的老家,谢燃原本很担心他有什么不良反应,然而谢子絃意外的适应良好。
&esp;&esp;「毕竟都是过去的事。」谢子絃对当时担心过头的谢燃投以鄙视的眼神。
&esp;&esp;一个人在家或许算是自由自在,不管做什么都没人管,想多晚回家多晚睡觉都可以照自己的心意来。
&esp;&esp;可是与此同时,之前不用自己负责的事情全都得自己做。
&esp;&esp;晒棉被、刷马桶、清纱窗,全是以前想不到还要做的家事,原本清得还算勤,过了几个月以后他就开始倦怠了起来。
&esp;&esp;由于与原本的家有点距离,他和谢燃也开始谈起距离恋爱。
&esp;&esp;谢子絃大一,也代表谢燃大四了,
&esp;&esp;新学年过得十分快速,转眼间谢燃已经要去毕业旅行。
&esp;&esp;说是毕业旅行也不太对,毕竟大学的班级存在感薄弱,没有全体统一办毕业旅行,邻近毕业时,几乎大家都是自己揪团规划活动。
&esp;&esp;谢子絃是在电话里得知这件事的,他今年清明连假有回一趟家,之后一个月和谢燃就再也没见过面。
&esp;&esp;最近学校有一堆报告和论文要赶,谢子絃本来在学校的成绩就普普,上大学后花在课业上的时间比起之前又更加多了,尤其是英文。日常几乎就是打工和课业两边忙。
&esp;&esp;这日他起床时隐隐觉得头有点晕,房间里还在运作的冷气冷得异常,他比平常又多躺了一下,才关掉冷气准备去上学,今天的课刚好排在早上。
&esp;&esp;课堂期间其实好像也没有听得很进去,明明今天有多躺一下,谢子絃却觉得很睏,他回想一下昨天的睡觉时间,好像是一点多左右,晚上打完工,洗澡唸完书还跑去阳台晾衣服。
&esp;&esp;可是也没有特别晚?
&esp;&esp;他皱了皱眉头。
&esp;&esp;本来下午还有一堂课,然而他的同学发现他的额头烫得厉害,连忙吓得把他赶回家,承诺会给他看笔记。
&esp;&esp;好在今天家里没什么事,衣服也已在昨天洗完,谢子絃回到家简单冲个澡,就继续躺回床上睡着了。
&esp;&esp;这一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子絃朦朦胧胧间觉得有人摸他的额头,拧了下眉头转身继续睡。
&esp;&esp;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拍醒了他。
&esp;&esp;他砸了砸嘴醒过来,眼神空白一下,忽然完全惊醒。
&esp;&esp;怎么会有人在他家!
&esp;&esp;他脖子僵硬的转过来,看到了谢燃坐在椅子上盯着他。
&esp;&esp;他还记得谢子絃不喜欢小灯,恰好谢子絃睡前把窗帘拉上了,于是晚上六七点天色暗下来时,整间房间一下子黑得不见五指。
&esp;&esp;他才忽然回忆起他给谢燃留了钥匙。
&esp;&esp;「你发烧了。」谢燃淡淡地说出了事实。
&esp;&esp;「我知道。」谢子絃烧还没退,整个人犯着一股懒劲:「你怎么会过来?」照理来说谢燃应该还在毕旅。
&esp;&esp;「我最后一天脱队来看你。」谢燃递给他一杯水,毕竟很久没见了。
&esp;&esp;他还记得李尧安得知自己提前离开的原因时那个嘲讽的眼神。
&esp;&esp;『你的弟控属性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严重了。』
&esp;&esp;因为不只是弟弟了嘛,他在心里默默想着,可不敢说出来。
&esp;&esp;此举实属临时起意,他打了几通电话给谢子絃,对方却都没接,他以为谢子絃在忙,结果根本就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