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姚静松的亲事,自打姚静松中了案首,来探口风的人便络绎不绝,特别是那些本身就跟姚家门当户对甚至有些家世比姚家还要更强的人家,纷纷向姚静松抛来了橄榄枝。
不同于以往还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态,当姚静松中了案首之后,即便他只是一个庶子,也已经有了不同之前的分量。等到后来姚家长房姚修远和姚震烨兄弟俩双双中举,那些前来试探亲事的人心里便更火热了——封建家族就是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姚静松如今还年轻,可说是前途无量未来可期,这些人又怎么不往他身上押宝呢?
甚至不说这种家族长辈之间的试探,还有同辈之间打着引见的旗号送女人的,更有女子直接投怀送抱的。有一次去赴同窗宴会,姚静松回家浑身都是湿透了的,就是他站在岸边为了躲避往他怀里撞的女子,直接跳下了河。
之后姚静松就被吓住了,直接称病,就连同窗聚会都不去参加了。
江岑得知之后也是震怒,她知道会有人打小算盘,但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当然,他们也许不是过分,只是一没想到姚静松反应会这么大,二还是轻视他是个庶子觉得姚家主母不可能真心实意替他找门好亲事。
这点江岑也确实有些自责,毕竟不是亲娘,也不想搞得那么死板,所以她并没有强硬压着姚静松定亲,而是一直说要让姚静松自己也看看,结果就是等到现在都没选出个结果来。
才导致了这些人小动作不断。
“母亲,这不是你的错。”宋婉宁把自家丈夫和大哥大嫂送到京城安顿好之后就回来了,恰巧就撞上这么件事儿,也是颇觉晦气,当然,是那些搞小动作的人让人晦气。
她现在和江岑这个婆婆关系极好,看到江岑有些自责和难受,便赶紧出声安慰她,“松哥儿自己也是个没定性的,我看他这次该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江岑:“还是怪我,他本来就是个孩子,能知道什么?我要是能早点为他定下亲事,也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那可不一定。”宋婉宁道,“便是早早定下了,但没成不就还有机会吗?说不定还会闹得更难看。便是不能毁了定亲,也还想着塞人进来。”
姚静松虽是案首,但也不过一个区区秀才,还没考到后头呢,有人看好他的亲事也就罢了,送小妾塞女人,应该也还不那么至于吧?
江岑立刻便意识到宋婉宁说的其实另有其人。
“老二在外面乱来了?”
“啊?”宋婉宁还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就说到她的便宜相公那儿了?然后反应过来,连忙解释,“不是,阿娘,不是二爷——”
“那就是老大。”江岑眼睛微眯,“你跟大嫂关系好,她肯定有什么都跟你说了。莫不是老大去了京城就乱来了?”
“没有没有。”虽然大嫂的确吐槽过几次,但肯定不是在说大哥,“阿娘,大嫂就是说了有些读书人,说是一起探讨学问,却是聚一起不干正事。还想把大爷二爷都拉下水。”
“不过阿娘你放心,大爷二爷都是专心读书的人,去了一次差点被吓到,现在直接都不理会那些人了。”
江岑连连点头:“这才对,本来就该如此,读书人就该老老实实读书,去外面搞那些风花雪月吃喝玩乐的事情像什么话?他兄弟二人若敢
这般,回来我非得请家法不可。”
宋婉宁现在都习惯了自家婆婆这般,别看说的凶恶,但实际上也就是说说而已。至少大爷二爷都不是那种人,哪里会到让母亲动家法的地步?
“但是,读书也不是闭门造车。”江岑顿了一下又说道,“他们既然提前去了京城,想必也能遇上许多赶考的举子,互相交流,取长补短,也能更有进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