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下官告辞。”
傅九衢沉眉不语,只略微点头。
曾钦达带着何仁和两个差役,匆忙离去。
辛夷目送他走过,身形一顿,正要转身,胳膊便被傅九衢拽了过去,来不及反应,人已跌入他的怀里。
“做什么?”辛夷低呼一声,莫名地瞪大眼睛看他。
傅九衢佳人在怀,脸色稍稍好看一些,抱着辛夷便往院子里的水池边走,语带薄怒。
“往后不许再干这种蠢事!”
辛夷不满地撇嘴,“我这不是为了自证清白么?”
“用不着。”傅九衢走到水池边,单独拿一个瓷盆过来,打了水便掏出怀里的帕子往辛夷的脸上抹。
辛夷被他的动作弄得脑袋摇摆不停,刚想说话,便被傅九衢厉色制止。
“闭嘴!”
“……”
“你不是说,这是致命之毒?”
“……”辛夷半眯着眼睨他,好笑地看着他紧张地给自己擦脸。
从中病角度来说,抛开剂量谈毒性那就是耍流氓
……
但她喜欢傅九衢对她如此紧张。
温柔情致尽人意,容态堪比落花天。
哪个女子不爱这样情郎?
待辛夷洗罢脸,傅九衢又叫来孙怀,把瓷盆和地面都收拾干净了,这才舒一口气,看着辛夷湿漉漉的眼睫毛,狠狠捏了捏她的脸,不满地道一声。
“明知我要亲,偏生给我下毒。”
辛夷差点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广陵郡王傲娇地负手转身,这才忍俊不禁。
“好嘛,我错了。”
~
开封府在辛夷药坊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又特地就辛夷说的事情去找来几个老大夫询问。
老大夫对密陀僧和铅粉的药性了解,虽然不如来自现代的辛夷那么完整,但大抵说法接近,算是核实了辛夷所言不假。
那么,段世子除非当真把脂膏当药来吃,不然这个案子与辛夷可没有半分关系。
几个大人一合计,自然而然地把案件同世子入京时的汴京遇刺联系起来,于是,吕公绰不得不亲自前去拜访张巡。
两人同朝为官,以张巡的品级而言,绝非曾钦达可以高攀,吕公绰不得不亲自前往。
张巡对他与段云的交往并不避讳,如实诉说了两人的交往,从最初在昆仑关的交集到陪伴入京的情分,说得更咽不已。
“是我亏欠了她。吕大人,可有查到凶手是何人?”
七尺男儿双眼通红,悲伤至极,吕公绰听了也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