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问。」赵茯苓把束发的簪子抽下,笑得眼眸弯弯,「快去打水来,我要沐浴。」
士兵已经将热水送到了帐子外,李京墨将其拎了进来,一抬头,就见赵茯苓散着头发坐在床沿等他。
她穿了件白色亵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
净细腻的肌肤。黑色发梢散落在肩头,和玲珑锁骨遥相呼应。
李京墨喉结微动,视线却未移开,只轻声道:「水好了。」
赵茯苓便起身走过去,等李京墨兑好水了,她才当其面褪下衣服,光着脚走进了浴桶中。
从前虽也有过如此坦诚相见的机会,可李京墨向来都是端方君子,从不肯正眼多瞧。如今赵茯苓做回了自己,两人又成了亲拜了堂,李京墨倒也不自持了。
赵茯苓光裸的后背展露在他面前,他安静走上前,指尖落在了赵茯苓的蝴蝶骨上。
似是指尖寒凉,又似是赵茯苓肌肤敏感,他的手指从背部下滑到腰间时,赵茯苓竟不自觉的瑟缩了下。
那纤细的脖颈微微往前探着,热水氤氲中,李京墨看到赵茯苓双眸带着朦胧湿意回了头。
她低低唤了一声:「夫君~」
声音温柔婉转,像是春日里的鸟儿等待合适时节歌唱。
李京墨贴上去,指尖捏起她下颌,低声道:「你叫我什么?」
「夫君啊!」赵茯苓侧仰着头,将嫣红的唇凑到了李京墨嘴边。李京墨顺势低头亲上去,另一只手将赵茯苓完全搂在了怀里。
热水浸湿了他大红色的喜服,李京墨潋滟精致的眼尾,也在不知不觉中泛起了潮湿的红。
他的腰带不知何时掉落,连衣襟都敞了开来。李京墨却浑然不觉,只低下头,轻轻在赵茯苓后背落下细密的吻。
大帐中烛火跳跃,小小的木桶极其逼仄的挤下了两人。
待到水凉了,李京墨才抱着赵茯苓大步走向床榻。
行军打仗一切从简,帐中也没有可挡视线的床幔。躺在这样近乎纯天然的大帐中,赵茯苓大约是没有什么安全感。在李京墨替她揽起鬓边湿发的空隙里,她呜咽着开了口。
「夫君……把灯灭掉……」
李京墨半垂着眸子,近乎痴迷的看着她。
赵茯苓的五官精致美艳,此时彻底绽放后,更似三月枝头迎风招展的桃花,带着浓淡又妖艳的勾人意味。
许是李京墨难得放纵,她的眼角溢出了些生理性的泪珠,睫毛上也带着浓浓的湿意。
李京墨爱不释手在她眼睛上亲了又亲,这才回头,看了眼桌上正肆意燃烧的烛火。
火光闪烁中,好似在帐子上映出了两个交叠的人影。
帐外还有守卫的亲兵,李京墨也不想叫人将他们的洞房夜看了去,便随手捡起赵茯苓的簪子,朝着那烛火掷了过去。
火舌被断掉,屋中瞬间陷入了黑暗。
周遭寂静,唯余帐中有床榻吱呀声偶尔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