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孙琳琳照例去上课,除了被一帮人嘲笑了一番当了一回八卦女主角之外,倒没其他事情生。钟厚一直在关注着她,见她身上没什么事情生,也就松懈了下来,把主要精力放到了信达诊所。应孙信达老先生的要求,钟厚成了信达诊所的坐堂医生,中医学院那边厉仁远还在操作,估计要在暑假期间才有考核安排了。
这天钟厚治好一个风湿病人之后,突然间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事情生了,与以往比起来感觉总有些不对。可到底是哪里不对,钟厚一直想不起来。
孙信达从外面进了门,见钟厚眉头紧锁,笑着问:“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跟爷爷说说。”
钟厚一抬头,见是孙信达,不好意思的笑笑,才接口道:“也没什么事情,总觉得有些不对的样子,似乎少了些什么。”
“傻孩子,能少什么呢。”孙信达朝四面看看,一切都还是那样,不多不少。他陡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古怪的微笑:“我知道了,是琳琳。这个丫头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在这里了,钟厚啊,你说是不是想琳琳了啊,喜欢就去追嘛,爷爷支持你。”
钟厚被孙信达一说,一下子面红耳赤起来。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孙爷爷,琳琳手机号码多少多少,我打一个看看。”钟厚还是有些不安。
见钟厚这么紧张,孙信达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把手机号码报了出来。
钟厚飞快的按下数字键,接通了,一阵悠扬的音乐传了过来,可是始终没有人接听。钟厚眉头紧锁,继续拨打,一连打了三五遍,却还是没人接听。
“琳琳以前有不接听电话的时候吗?”钟厚问孙信达。
孙信达苦笑一下:“经常有啊,有时候她有什么事了或者玩的高兴了,电话开成振动,就接听不到了。一般这个时候,我就不去管了,她这么大人了,还能走丢了不曾?”
钟厚听了心里稍安,他还是决定出去看一下,没见到孙琳琳,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他跟孙信达说了一下,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孙信达看着钟厚急急远去的背影,微微摇头不笑,他是不会相信自己的孙女出什么问题的,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钟厚从出租车下来,站到中医学院门口,顿时有些傻眼了。他只知道孙琳琳在中医学院,但是究竟是哪个班级上什么课他一概不知道。这可怎么办啊,钟厚犯愁了。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中医学院的三号门,门外面小饭馆与卖吃食的小摊很多,这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正是吃饭的时候,不时有人从门口走出去,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要不找个人问一下吧,钟厚心想,孙琳琳起码也是班花级别,说不定能有人认识呢。
正这么想,钟厚眼前陡然一亮,不远处几个女生走了出来,正是前不久才见过面的那两个孙琳琳的同学!钟厚快步迎了上去。
“你们好。”钟厚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用了你们。
安宁露正走着一边跟边上的姐妹们说一些八卦,突然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小帅哥,原来是你啊,来找琳琳的么?”
不需要钟厚自我介绍了,他那浑身的土气已经出卖了他,安宁露的姐妹们一下子就知道了他是传说中的哥妹恋中的那个哥哥,不由得一个个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能把孙琳琳泡到手,那也是个不小的本事啊。
钟厚见孙琳琳没跟她们在一起,心里的焦虑更多了几分,他急急的道:“是啊,我找一下琳琳,她没跟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啊。”安宁露有些不解的问:“琳琳没有回诊所去吗?我们四点钟左右下课,准备喊她一起去kTV唱歌的,她急着要回去。没到诊所那会去哪呢。”安宁露说到后来开始自语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一个新八卦的诞生?
回诊所了,但是自己明明没看见她啊,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再问问看。钟厚先于安宁露她们告别,到一边打起电话来。电话响了两声,就传来孙信达的声音:“是钟厚吗,找到琳琳没?”
“没有。”钟厚有些丧气起来,他不想多说什么,“我再找找吧,找着了给您打电话。”刚说完就按下挂断键。看来自己的预感没有错,孙琳琳真的出事了,而且肯定跟那天的事情有关,应该是绿毛干的,可是南都市这么大,我到哪里去找那个绿毛呢。
对了,找她!一个人名跳上心头,祝英侠,这个妩媚的女人,钟厚想到她嘴唇就有些干。虽说自己与她不熟悉,但是那天她的表现可以看出来她还是比较有同情心的,要不然也不会稍稍偏袒孙琳琳了。而且,钟厚觉得,她最后对孙琳琳说的话一定是忠告,所以后来孙琳琳才会急急忙忙离开。
江都大酒店是南都市排名前三的大酒店,前来就餐的不是权贵,就是大款。身为江都大酒店的实际操控者,祝英侠很忙,这不,她刚刚闲下来准备品一杯茗茶的时候,助手又进来打搅她了,祝英侠的助手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十分干练,两人搭档多年,很有默契。按理说这个时候她应该不会进来打搅祝英侠才是,祝英侠不由得撇了她一眼。
那个助手有些呐呐说不话来,刚才在外面来了个憨厚青年,开口就提出要见老板,下面的人打电话叫自己出去处理,本来想直接让他走的,但是这个叫钟厚的人一脸诚恳,而且还说出自己有妇科病,给自己开了药方,这下子,助手就有些却不过情意了,只好上来通报一声。
“下不为例。”听完了助手的解释,祝英侠淡淡说了一句。她也有些好奇,会是谁来找自己呢。
助手把钟厚带进祝英侠办公室之后,就退了出去。祝英侠看着面前这个明显有些拘束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是你啊,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