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的人中听到说柳青青,也下马来到车前。“青青?你怎么在夜里出来了?”
柳青青仔细看一看来人,不认识。
第三十一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胡中人转而问车夫道:“牛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牛子嗫嚅着不敢应答。柳青青道:“好了啦,有什么事情等回家再说!不要老师拿比人当出气筒!”
柳青青说:“娘的哩,每次出事情都不是直接对着自己开炮,老是收拾别人,真是抓住了自己最受不得别人替自己受苦的软肋。连夜逃走都能碰个正着,心里虽然腹诽,却不在面上表露出来。
胡中人看了看:“也好,回去再说。”依然叫牛子赶了车,自己亲自坐到车厢之内,外边的人马围在四周,簇拥着马车回红翠山庄。
经过这样的折腾,莺莺都没有困意,和小姐姑爷坐在车中,被姑爷碰到了又被带回来,莺莺觉得很幸运,也许不会被抛弃了。
“说说吧,在山上又受了什么委屈?值得你连夜下山?”胡中人握住佳人的手,没有了刚才在外边的戾气。
柳青青不语。闭目养神。
莺莺一看小姐不说,马上抢着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叙说一遍,最后还问道:“胡少,你真的要休了我家小姐吗?”
胡中人听得青筋跳多高。见莺莺问:“你觉得呢?”可就咬牙切齿的。
莺莺最不惯看人脸色,娇憨说道:“我当然觉得胡少不会啦。可是胡老夫人已经给了小姐休妻文书。就算你想不休弃小姐,怕是也不能了。”
胡中人冷笑道:“没有我的亲笔签名,有谁能够把你家小姐休弃?”
柳青青睁开双眼:“有,上边有你的亲笔签名,而且,我还确信是你亲自所写。”
“拿来我看。”胡中人不信。
“不行。”莺莺动手拿出包袱翻找,柳青青道:“不要给他。”语气甚为冰冷。文书柳青青一字一字读阅,肯定是胡中人亲自书写。
胡中人抢过包袱,拿出文书,一看之下,“这分明是你自己书写,怎么强赖到我的头上?”
柳青青微含讽刺,:“你老最好看看内容,这是我临摹的副本。”
“你把原案放哪里了?”胡中人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你把原案寄走了?你,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
莺莺也惊诧地望着小姐,小姐是什么时候做的?自己怎么都没有看到?胡中人只觉得气血沸腾,一口血掌不住就吐了出来。柳青青连忙用斯帕拭去他嘴角的鲜血,心说至于这么激动吗?
“这么多天的相处,难道,我都没有打动你的心?我胡中人何曾这么为人着想,这么低声下气过?就算你有违妇德,我都觉得你是因为不高兴代嫁给我,都是因为你患了痴妄之症?我现在真觉得是个傻子,我倒是患了痴妄之症,不认识你了,看不透你的心。”一番话说完,就将脖子扭向窗外,不肯看柳青青一眼。
柳青青本来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离婚了,没有关系了,当然得把事情说清楚,利益算清楚,再说自己并没有立刻回柳家的打算,当然是把文书先寄回去喽?总得安一安父亲大人的心,毕竟签了那么丧权辱国的条约,如今有机会扳回当然要利用喽。可是,胡少貌似真的很生气,难道,他对自己真的有喜欢?可是,他已经有了小莲了啊,虽然看大家有两个钱的的确也是都有三妻四妾的,可是自己好像不喜欢这样子。
这样想着,柳青青也像逗架的公鸡更更着脖子,看向了另一个窗口,莺莺感到尴尬,空气**,呼吸困难,看看两人没有缓解的意思,没办法,只好装死,睡觉吧,自己一个奴才,说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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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进庄园,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天都大亮了,大家都留意到九夫人又回来了胡少也回来了,还带着几位陌生的客人。
胡中人阴沉着脸,先下了车。吩咐仆从安排客人进入药王府休息,吩咐送柳青青和莺莺进了养生堂。他自己则向寿延堂走去。去干吗?当然是去见自己的母亲胡老夫人,能够做出这么大手笔的,除了胡老夫人,他的老母亲,不做他人想。
胡夫人已经起来了,吃完了早饭正坐着呢。看见胡中人面色阴沉大踏步走了进来,心里就咯噔一下,有一点畏缩。心说幸亏昨晚就打发柳青青离开了,她还不知道柳青青已经被带回来,母子二人做事一样的决绝,胡中人严厉各处,严密封锁消息,尤其是不能够让老母亲和杨柳青知道。
胡中人深施一礼,:“母亲大人早,中儿给您请安。”
胡老夫人忙叫平身,在一旁赐座。
胡中人坐下了也不言声。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胡老夫人憋了一会,知道必须说出个理由,要不然,今天这事是了不了了。
老夫人咳嗽一声,故作镇静“那个,中儿,我已经替你做了主张,休弃了柳青青并打发她离开了红翠山庄。”
胡中人哼了一哼:“不知道青青她哪一点做的不和您老人家的意,能够让您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就休弃了她呢?”
老夫人一听,儿子这话头不善。“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之所以替你休弃了柳青青,一是因为她进门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怀孕的消息,”胡老夫人偷眼看看胡中人没有插话的意思,只得继续说道:“这二是柳青青她有违妇德和小叔**,弄得你们兄弟阋墙。青儿自小和你一起长大,虽说是你的表弟,但是在我的心中,他和你一样,就像我的亲生儿子一般。”
胡中人冷冷一笑:“青青她入门不过四个月,就可以冠上无子的罪名,她还患着痴妄之症就能够冠上偷小叔子的罪名,以前我的几位继任夫人是真的和杨柳青,我这亲爱的表弟有染吧?也没见母亲大人将哪一个休回娘家,这次母亲大人竟然以莫须有的罪名给柳青青定了罪,我倒真想知道母亲大人您的真实想法?您还真是为了您的侄子,用心良苦啊!”
胡老夫人脸上一片发烧,先前一心要弄走柳青青的想法也变得薄弱,儿子个侄子比较,当然会照顾儿子的情绪,只是以前儿子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情,可是这回儿子的态度,似乎很认真,很在乎,如果儿子这次动了真情,于自己的盼望儿子开枝散叶的想法大大有利,可是,柳青青已经走了,恐怕追也追不上了。同时,心里有几分难过,以前,儿子同自己说话从来是温和的态度,如今却连讽带刺,愤怒盈满胸膛,没有尊敬的意思了,怎样才能扭转乾坤,让儿子不在生气呢,思来想去,还真有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
“我说我是怕你们兄弟阋墙,你可相信?我说我怕你舅舅知道了,会伤心难过你可相信?你舅舅为了你、为了我们胡家的事业呕心沥血,难道你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惹他老人家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