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前他认识她?
阮欣微怔,抬眸仔细端详他的脸,确认自己在和他相亲之前并不认识他,但是傅司砚的样子也不像是骗自己。
傅司砚帮她重新把项链戴好,晶莹剔透的水滴红宝石垂在她精致的锁骨中央,熠熠生辉,见她疑惑的眼神,傅司砚长睫低垂,一只手伸到她脖颈前,轻抚她的锁骨,“阮家的掌上明珠,十八岁生日宴名动南城,那天傅家也收到了邀请。”
达衡集团近些年发展势头正猛,身为阮家唯一的女儿,阮欣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阮家为她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成人礼,邀请了大半个南城上流社会的人前来去祝。
像傅家这样的家族自然也收到了邀请,不过那时候这些事都用不着阮欣操心,她只是在宴会开始的时候稍微露了个脸,就带着她自己社交圈里的朋友聊天去了,并没有注意到前来参加宴会的有哪些人。
倒是她这个达衡集团的继承人,因为出众的样貌和家世被很多豪门公子注意到,有好几家当场就向阮德业表示有结亲的意向,不过都被阮德业以她年纪还小为由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之后她的美名便在南城上流圈传开了。
听傅司砚这么说,阮欣便以为傅司砚第一次见自己是在十八岁生日宴上,眨眨眼说:“是不是那时候你就被我的美貌惊艳到了?”
傅司砚深邃的眼中带着笑,没说话。
阮欣当他默认了,眉梢轻扬,“不会吧,那时候我才刚成年啊,不过听家里的阿姨说那天有好几个向我把提亲被拒绝了的,不会有你吧?”
傅司砚道:“当然不会,阮家就你一个女儿,刚满十八岁,还在上学,出落的亭亭玉立,娇俏明艳,是岳父最骄傲的公主,谁都配不上,所以那天无论是谁向岳父提出要联姻,都不会成功,我没那么蠢。”
言外之意,就是那几个在她生日宴上要娶她的人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阮欣觉得他是故意讽刺那些人。
傅司砚捏捏她鼻子,“在我面前提别人向你求婚,胆子不小。”
看来不是多想,他最后那句话就是故意的。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那些人她都不知道是谁,这个陈年老醋都能吃,阮欣勾唇笑笑,捏着自己脖子前的吊坠说:“所以你在买这条吊坠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就是我了?”
傅司砚微微颔首。
傅司砚透露的这个消息让阮欣非常欣喜,她本以为自己是老爷子挑中做孙媳妇的,傅司砚娶自己也是为了利益联姻,只是可能他平时忙着工作,没有时间接触其他女人,加上和自己已经结了婚,这段时间相处多了才慢慢动了心思,没想到傅司砚在两年前买项链的时候想着的就是自己了。
这意思不就是他娶自己并不是因为老爷子的命令,而是他原本就对自己有意思。
她嘴角压抑不住上扬,纠结着问,“你不会。。。。。。不会从我十八岁开始就一直暗恋我吧?”
傅司砚显然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表情一怔。
阮欣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余光瞥见他张嘴准备说话的时候,抬手捂住他的嘴,“行了,不用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就开个玩笑。”
她松开手,抱起他刚送自己的那一大束花说:“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傅司砚轻笑,“是要早点休息,白天还有事呢。”
阮欣问,“什么事?要出差吗?”
阮欣心里骤然一空,眸中的笑意也渐渐消失,这么早把礼物送给自己,该不会白天没有时间陪自己吧。
没关系,他工作一向很忙,而且还专门定了闹钟祝她生日快乐,也算用心了,她能理解他。
眨眼的功夫,阮欣已经找好了原谅他不陪自己过结婚以后第一个生日的理由。
傅司砚牵起她的手,手指在她掌心挠了挠,“不是出差,是要陪老婆过生日。”
陪老婆过生日?
阮欣唇角瞬间上扬,他说的有事就是要陪自己过生日!
“是要一起出去玩吗?”
傅司砚说:“可以。”
可以是什么意思,他没安排好计划吗?
早上醒来的时候,阮欣才知道傅司砚口中的可以是什么意思。
阮欣:“我想去游乐场,你确定要陪我去吗?要坐旋转木马的。”
傅司砚:“当然,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她伸手,“走吧。”
阮欣坐上傅司砚的车,二十分钟左右,车子直接开进一家游乐场,阮欣透过窗户往外看,整个游乐场,冷冷清清,除了工作人员,一个游客都没有。
被包场了。
她二十分钟前才说要来游乐场,这么快就包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