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反手、镜像的问题,我拆了重新系。”叶晚意又来到沈星河背后,一双纤细的手从后面将领带放平整,她弯着腰,长发落在沈星河的肩膀,还时不时蹭到他的耳朵,弄得他心痒难耐。
拆了系,系了拆,领带始终打得不好看,别别扭扭的样子。
“叶晚意。一条领带就想打发我?你还不会系。”沈星河挑眉揶揄她,语气戏谑,“比起来,我可是花了一套房的钱,这投资回报率,啧啧,血亏。”
被他这么一说,叶晚意更急了,脸上涨得通红不说,弄了半天最后一次系得还没第一次好看。
“那……这好歹还是拿我新发的奖金买的,虽然不算贵……你要是说房子那样的,我可真送不起。”
“跟礼物的价钱没关系。明显是送礼物的人诚意不足。”
“诚意不足?”叶晚意气结,她精心挑选了那么久不说,还早下班做了一桌子菜等他,“你还要怎么样?”
沈星河一把扯开这条快把他脖子勒断气的红色领带,他起身把叶晚意抵在门板上。
“你……”
叶晚意话音未落,眼睛便被红色的领带蒙上,眼前漆黑一片,只能感受到他的手轻轻滑过耳侧,在自己后脑打了个结。
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
从在书房厮摩,到被打横抱进卧室。
所有复杂的情感和不明的情绪堆砌着,在黑夜中,缱绻汹涌,溃不成军。
“王司今天还找我谈了去多尼亚的事,问我的意愿。”沈星河低头,越吻越深,看着蒙着眼动情到抱自己如同抱着根救命浮木的叶晚意,他轻轻覆在她耳边,还是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她。
明知一定会到来的期限,被突然宣布,即使做了再多的心里预设,也无法消除那一瞬间的失落,就好像花开的时候,那场景再美,也终会花落。
叶晚意没有问沈星河的意愿是什么,因为这是没有任何悬念的答案。
“什么时候去?”她抱紧他,平复微微的喘息。
黑发如瀑,肤白似雪,还有那系在双眸上艳丽的正红色领带,视觉的冲击空前,感官的震撼无敌。
“半个月后。”他答。
……
无眠的黑夜,无尽的索求。叶晚意明明是来沟通的,却被无声地反沟通了一把。
他说:死物只有被赋予鲜活的共同记忆,才称得上一件值得纪念的礼物。
他还说:红色系的领带,怎么都不会出错,他可以常常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