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的话,眨眨眼就行了,要是不同意就眨两下,或者等你好了,我再去鲁道夫家把那小崽子拖出来,让你出个气。”
那雌虫眨了三下眼。
崇璟点点头。
“那好,你先好好休息养伤。”
亚克力不理解,亚克力大为不解。
“老大这雌虫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啊?”
崇璟:“他同意等他伤好了,去把鲁道夫家那小虫崽子拖出来打一顿。”
亚克力若有所悟地点头,那张滑稽脸就在崇璟面前晃来晃去。
拿到佣金的的他甚至殷勤备至,使命感满满。
“老大我继续看着这些饥荒虫,你要不到隔壁我那睡会儿吧。”
为了不继续被活体表情包,撩拨到忍笑到内伤的程度。
同时也真的想休息一下,崇璟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亚克力的房间布局和他买下那间差不多,都是一张没有布草的石床。
崇璟便用自己撕下的裤管碎布,物尽其用地随便挥了挥浮尘,躺了上去。
即使是坚硬的石床,躺下来那一刻。
崇璟落地这颗垃圾星之后,就没停止过紧绷的神经勉强松懈些许。
也许床对人类来说就是拥有别样的存在意义。
无论什么时候,回到床上就像回到母巢一样。
莫名的安全感就蔓延上来。
小时候怕鬼怕得瑟瑟发抖,但只要裹住被子。
根据世界默认规则。
无论什么邪魔外道都不能伤害被子里的人类。
崇璟深吸一口气,试图把自己放空。
这些日子里所经历的一件接一件,仿佛有什么未知力量将将时间进行压缩。
踩着他的极限似的。
要一点一点将他碾压揉碎重塑。
他想想,如果那只雌虫在他来不及营救的时候死去的话。
他会不会感到愧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那这个‘我’有罪吗?
应该感到愧悔吗?
撒谎的,是鲁道夫家的虫崽。
抓错虫的,是鲁道夫家主。
要冤杀那只有翼雌虫的,是老鲁道夫。
而真正动手的。
嘎嘎是那只撒了弥天大谎的虫崽。
为何崇璟要感到愧悔呢?
那些钱他一分都不留下。
在他的认知里,这只倒霉雌虫差点变成自己的替罪羊,应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