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极度萎靡,身体却像只亟待发泄精力的二哈,极度亢奋。
那双眼眸黑到黝湿,如果不是崇璟知道虫族没有眼泪。
却也足够他心里一阵阵地发紧。
伦农三虫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的就是崇璟发疯似的在器材上消耗体力的模样。
他们在不远处找了片空地,就开始表演上了。
“哟,这不是咱们讨论组里永远已读不回那只虫吗,是光脑坏了吗,还是在和阁下造虫崽呢?”
伦农一张厌世脸格外冷冷的。
但嘲讽出这句话的竟然是慢性子的斐瑞。
三只虫你一言我一语,宛如在表演什么带讽刺意味的舞台剧。
被已读不回的怨气可见一斑。
被他们嘲讽的虫却没根本什么反应,三虫这才慢慢停了下来,皆是一脸奇怪地朝着崇璟看。
等崇璟魂归天外回来,刚停下,便对上三双愤怒到瞪得大大的眼睛。
“……”
线下又被已读不回一次,眼看就要发生一起训练室惨案。
“你们这是什么时候到的?”
崇璟有些坚强地挤出一个笑脸,但很快就又垮了下来。
一旦停下来,他周身萦绕着那种复杂的氛围与气场,以及触须无意识地散发出来低落便无可遮挡。
伦农突然往后退了一大步,嗬了另外两虫一跳。
三虫讪讪地往旁边挪了挪。
伦农惊骇地看着崇璟,捂着自己的仍心有余悸的胸口,那闷疼的感觉仍在。
属于叶切蚁的天赋让他在近距离时比起悉尼他们更敏锐百倍。
但他能体会到的恐怕也仅有很小的一部分。
他很难理解这种感受。
但他本能的就会逃避。
崇璟此刻内心的真实感受无法想象。
无论哪只雌虫,对躯壳的痛苦都习为常到了娴熟的程度,但精神上乃至于心理上的痛苦却很少。
中低等雌虫尤其是,他们的心思其实都相对简单。
三虫便就这么熄了找茬的心思。
崇璟失魂落魄地再次爬上了那些器材,疯狂地挥洒着汗水。
真想即刻就精疲力尽掉算了,让这副躯壳和身体达到一个疲惫的同频,这样会不会他就能达到解脱呢?
三虫静默了几分钟,便不约而同地解除了光脑的隐私选项,叽叽喳喳地探讨起对于雄虫明星海报的多种使用技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