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现在的样子,要是贸然就这么与雄父见面并不妥。
崇璟满是怀念与期待的银眸底隐隐透露出几分烦恼。
银筷与碗碟发生碰撞,发出清脆的轻响。
奈哲尔起身走到了崇璟面前,腰背微弯,用手将崇璟一时没注意挂在唇角边的半颗玉米粒拂去。
“实在很想家的话,可以先联系尼达姆大校。”
军雌在这方面的抗压能力足够强横,作为亲虫,连阿森纳一只雄虫都能平稳渡过,相信一只军雌大校只会更加平稳。
莱克因和卡特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奈哲尔钳住崇璟的下巴,抬起来,要了一个绵长的,水果玉米味的吻。
口腔里的每一处似乎都被雄虫仔细舔舐而过,舌根被吮到发麻发痛,这是一个疯狂又火热的吻,仿佛只用这一个吻就能将虫吞吃入腹。
崇璟被亲到恍然,残存的理智变成本能,在雄虫抽身而去时,顽强地拉住了对方的袖子。
“奈哲尔,为什么不肯告知我回到主星的具体时间?”
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奈哲尔深深地,认真地看着他:“前线发生急报,星际防线多处溃散,我的护卫舰连同四军舰队已经收到前往前线支援的任务,因此,回主星的时间暂无定论。”
怎么可能?
崇璟瞪大了双眼,他简直不能相信。
绝对不可能!
“不行的……”他呢喃着,“不可能的,你怎么能够留在战场?”
一只高等雄虫面临着生长期末这样的危险时刻,联盟高层怎么会允许他滞留在外,何况还是危机四伏的星际战场。
在战场摸爬滚打呢几个月的可怕记忆又再回到崇璟脑海之中。
他现在已经是雌虫上了战场仍疯狂掉San值。
而奈哲尔即使基因等级再高,也是最忌大喜大悲,掉San容易猝死的雄虫。
以雄虫的承受能力留在星际战场上,还是这么关键的时期。
不是联盟高层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终于癫了。
崇璟傻傻出声:“我们难道是撞上星际社会的世界末日了?”
他们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呼吸的热气喷洒到对方脸上,几乎形成湿润的细小水珠。
奈哲尔吮去崇璟圆润小巧的鼻尖那一点湿意。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因为路线被能量破坏,增援过不来,现在只有我们能够搭把手罢了。”奈哲尔轻描淡写。
崇璟却能看清楚他眼底的势在必得。
就算是这样……
联盟高层也不可能会允许,除非……
他想起阿森纳与奈哲尔在那场午宴上的默契举杯。
又想起自家雄哥上舰后,如同孔雀开屏般的种种行为举措,和军雌和睦相处的融洽模样。
就差扯着舰船上的军雌军官们的领子大喊:“只要有足够的相处时间,我很好泡的,来泡我。”
而这一切明显都来自眼前虫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