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已经被花样靥给抱住了,蓬头垢面的,侧着头躺在她的胸口,打断她的话说:“妞儿,说你是黄毛丫头你又不服气,其实,你又怎么知道世上的事哟?世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哟?幼稚啊你!”
说完,把花样靥搂着她的双手推开,站了起来,向讲台下说:“你们这帮兔崽子给我听着,你们不要跟我斗,我不怕你们!‘姜还是老的辣’,我告诉你!我下节课背人体炸弹来上课,谁要是再有半点——半点动静,你就试试看就是了,看我敢不敢跟你们同归于尽!不让我活,大家都不要活。”
说完,就蔫搭搭的下讲台,往门外走,伸出软搭搭的手向大家一晃,说:“下课下课,上课也不过是个摆设,做个样子,省得让我看见了,见了耀眼,见了咽气。”说着,就像一个神经病一样呢呢喃喃的出教室去了。
这节英语课也跟语文课一样,不下而下。
题海以及塑料袋当然又要花样靥自动送下去了。
好了,英语课就讲到这里为止吧,敬请关注下一堂课,化学课,散场,后会有期,大家慢走。
第四堂,化学课
咆哮课堂第四堂,化学课
铃铃铃铃铃铃铃,上课了,这节课是数学课。
你们不要吵了,我并没有说错,课程表上写的确实是数学课,而且自从开学以来的每个星期的这节课都是数学课,而我在报标题的时候又明明报的是化学课,所以我这一次要讲的一定是化学课,这一个小小的疑问,到时候你们自然就会不问自明了。
哐——,喀,七班的前门被关掉了,扣掉了,卞嫔同学被锁在了七班教室里面的前门口,愣在那儿翻白眼嘟嘴巴的,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所谓“卞嫔同学”,指的是隔壁六班的班花。
如果叫她自己来讲述这件事,她会这样讲,她这个课间是来还书的,但是,如果你们亲眼看见她是怎么还书的,就不会听信她放的屁了。
你们听我说书的来讲,六班,七班,八班等等班级的教室,在东教学楼的二楼,六班靠东方,六班的再东边就是楼梯口,要是有哪个同学在课间老是在那个地方徘徊出没的话,那它的班主任就会对它的性命不放心。
所以卞嫔就老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七班现世,所谓“现世”,是一句当地土话,如果把“现世”翻译成普通话来说,说得既不褒扬又不不贬低,就叫“做秀”,说得好听一点,就叫“张扬”,说得难听一点,就叫“献丑”。
卞嫔就经常到七班来做秀,让我来回放一段她做秀的场景给你们看看吧。
铃铃铃铃铃铃铃,下课铃响了,七班的老师才一走出教室,就换进来一个七班的常客,那个常客就是卞嫔。
你们看她,手里掐着一本《“厚积薄发”某某题海》,挺着胸脯,露着乳沟,夹着膝盖,跑得叭嗒叭嗒响,笑眯眯的往教室里面冲进来,如果按她自己的说法,这种行为就叫还书。
她“还”过书之后是不会轻易走人的,一般要赖到上课铃响为止,她一般借的是七班某几个女生的书,把书伸到人家的桌子上之后就夹着膝盖向前弯曲,戳在人家面前。
这个姿势让我想起了万福,所谓“万福”,是中华古代女子的一种见面礼仪,潘金莲初次见到武松的时候行的就是万福礼。
你们再看她,她不是戳在那里做菩萨,而是在那里口若悬河,东张西望。
但是这话如果被她听到了,她就会说我恶意造她的谣,她会解释说,她并没口若悬河,她只是在那里向借书给她的施主表示诚挚的谢意,然后顺便唠唠嗑而已,这点我不得不承认,但是我说她口若悬河也并不算大错特错,就算不是口若悬河,也算得上是滔滔不绝,相差并不是很远。
然后,她又会得寸进尺,赶尽杀绝,说她根本就没东张西望,起码她的头都有转动过,这一点,我又不得不承认,她的头确确实实千真万确没有转动,但是我还有要补充的地方,那就是她的那双水灵水灵的眼珠子确实是在叽里咕噜的横竖撇捺的转啊转的,瞄啊瞄的,虽然那对鲜红的嘴皮子在跟借书的施主心不在焉的说话,但是那双柳叶形的长条形眼睛里面的眼珠子呢?有没有看人家施主的眼睛一眼呢?没有,虽然嘴上说是诚挚的谢意,谁知道?眼睛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这不就露馅了吗?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吧?这不是做秀又是做什么呢?
但是,话又说回来,七班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暗恋她,情况跟花样靥差不多,只不过花样靥长得最个性的地方是那对永恒荡漾的浅浅的酒窝,而卞嫔长得最个性的地方是她那对永远红扑扑的不褪色的脸蛋,就像一对粉红的鲜花,鲜艳得要死。
上次吕孝附我身的时候已经讲过七班男生怎么怎么暗恋花样靥的情况,至于他们又是怎么暗恋卞嫔的,前后雷同,在这里我就不重复讲了。
但是,暗恋归暗恋,真正敢调戏卞嫔的,七班还真的只有余在尾那么一个子而已,刚才关门调戏人家的就是他。
话说卞嫔被余在尾关掉前门,就转过身来往后门方向走猫步,还顺便左顾右盼的,等她屁股一扭一扭的扭到后门口时,余在尾早就把后门也关掉了,挂出一副狞笑来,戳在后门口迎面等她。
卞嫔仰起脸来,娇声娇气的喝骂道:“开门!好狗不挡路!”
余在尾死皮赖脸的说:“我连狗都不是,凭什么要降低身份来做好狗呢?”然后学了一句周星驰电影《喜剧之王》里面的台词说:“其实——,我是七班的门神。”
卞嫔接上说:“我看你是七班的瘟神才对!识相的就滚开!”
余在尾就问:“要是不识相呢?”
卞嫔说:“那就爬开!”
余在尾说:“我劝你还是挂了这条心吧,常言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卞嫔说:“没有买路财!”
余在尾说:“没有买路财,有买路奶也可以。”
卞嫔一听他这么说,把右脚一跺,说:“那你等到老死好了,才不稀罕,切——”然后把左脚脚跟一旋,旋了个一百八十度,往前门一扭一扭的扭回去了。
话说卞嫔一扭到前门口,喀喀,门外响起了开门声,还传进来一句话:“哪个做的没屁眼的事啊?关门做什么?”
这一句话,把整个七班吓得个个出冷汗,整个教室顿时宫咚宫咚响了起来,那是心跳声,而且不是一个人的,是整个班同学们共振的心跳声,就算是各个同学的心跳声叠加起来而不共振,也不会响到那步田地,所以,我说教室里面宫咚宫咚响并没有丝毫的夸张,而是事实。
原来,那是化学老师刘老师的声音,这节课本来是数学课,不知道数学老师有什么事死哪里去了,来的竟然是刘老师。
刘老师是一个残暴无垠的老师,也是七班同学们这辈子兼上辈子带下辈子所见过的空前绝后最残暴的老师,所以他在七班没有难听的诨名,同学们都低三下四的昧着良心喊他“刘老师”。
虽然他有一次喝醉了酒,在课堂上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