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头部受过伤,记忆力极差,思考能力也跟不上同龄人。
而贺淮,自幼聪明绝顶,他会喜欢妹妹么?
平心而论,贺淮是一个很不错的妹夫人选。
但他皇族的身份,哪能让他轻易娶一个思维受阻的女子。
这也是为何,当贺远澈表露出对妹妹的情意后,苏黎安会坚决反对。
皇族的姻缘,由不得他们自己。
把苏茵茵哄睡着后,沈枝看向苏黎安,“我去跟二殿下说说。”
“还是我去吧。”苏黎安拍拍她手臂,“你也休息会。”
苏黎安去说,当然最合适,沈枝点点头,“即便二殿下拒绝,你也别把话说满,留点余地。”
苏黎安扬眉,“你很看好贺淮?”
“二殿下冰魂雪魄,谁不看好他呢。”
沈枝无心的一句话,引来自己丈夫的不满,苏黎安刮刮她下巴,“评价真高。”
沈枝怕他小气记仇,踮起脚搂着他脖子,“我相公最好。”
“再说。”
“相公最好。”
苏黎安勾唇,拍拍她脸蛋,转身走出房间。
沈枝不知他跟贺淮说了什么,男人的交谈,可以很简短,也可能很冗长。
翌日一早,骄阳初生,贺淮来到后罩房,将一封信插在苏茵茵房间的门缝上,隔着门板与睡梦中的姑娘道别,“茵茵,保重。”
当苏茵茵拆开信时,如同一双手撕开了她的心,闷疼闷疼的。
信里没有文字,而是一幅幅水墨画,画里的女子烂漫明媚,似乎不会被哀伤笼罩。
最后一幅画的落款,贺淮写了一行小字:茵茵的及笄礼。
苏茵茵捏着画,趴在花园凉亭的栏杆上,没精打采的。
忽然,前院传来大喊:“有飞贼!”
苏茵茵惊坐起来,拔腿往二进院跑,却被一人拦住去路。
来者一身锦衣,站在东阳里,光芒万丈。
苏茵茵戒备地看着他,向后退了一步,“小贼”
闻言,来者哈哈大笑。
“你们府的侍卫叫我飞贼,到你这儿,就变成了小贼,小家伙,瞧不起谁?”
苏茵茵心里怕怕的,装作淡定,学着护卫们的口吻:“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好说,苏豫。”
苏豫笑看着她。
苏茵茵摇头,“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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