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神色紧张地连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仍闪烁着微弱红光的监听器拾了起来。他眉头紧皱,双眼紧盯着手中这个小小的物件,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儿。
就在他刚刚张开嘴巴,准备询问言必行究竟是如何得知这看似普通的时钟内部竟然隐藏着如此精密的窃听器时,只听得书房那扇厚重的大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原来是丁洁从外面用力地拉开了它。
徐风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门口处,只见丁洁那张原本美艳动人的脸庞此刻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之色。
她似乎有些慌不择路,一路小跑着冲进了书房,紧接着一个踉跄,整个人便以一种不太雅观的姿势滑跪在了言必行的面前。
丁洁那双保养得宜的手迅速抱住了言必行的小腿,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嘴里急切地开始为自己辩解起来。
“老爷子!我……我安装这个窃听器其实完全是出于对您安全的考虑呀!我是害怕您万一在书房里遭遇什么不测,没有人能够及时察觉到啊!我……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半点觊觎您财产的心思!”
然而,面对丁洁声泪俱下的解释,言必行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刻回应。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脚边的丁洁,眼神深邃而又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丁洁额头上渐渐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些汗珠汇聚在一起,顺着她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而她就这么一直保持着跪地求饶的姿势,足足跪了十几秒钟之久。
终于,丁洁再也无法承受住言必行那如同泰山压顶般沉重的目光。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手也微微松开了言必行的小腿。
随后,她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似的,一边连连向后退去,一边继续磕着头。每一次磕头,都伴随着清脆响亮的“哐哐”声回荡在整个书房之中,仿佛是她内心极度恐惧与不安的宣泄。
“老爷子,我真的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在您的书房里偷偷安装窃听器!求您了,念在我这些年尽心尽力地照顾您的份儿上,这次就高抬贵手饶过我吧!”
伴随着丁洁声泪俱下的哭喊声,还有她那额头一下又一下重重撞击地板所发出的沉闷声响,徐风坐在一旁,只觉得浑身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寒意。
要说言必行在当年那个时代,可以在商海中杀出一条血路,最终白手起家创建起如今这番庞大的家业。如果说这样一个人没有一点狠辣决绝的雷霆手段,打死徐风都不会信的。
再看看眼前丁洁这般惊恐万分、魂飞魄散的模样,显然她对言必行的那些手段心知肚明,也正因如此,此刻的她才会害怕到这种程度,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可能降临的可怕惩罚。
“停!”
言必行目光如炬地盯着丁洁,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穿透一般,他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道。
正在不停地磕头的丁洁听到这声喝止后,身体猛地一僵,随后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立刻停止了动作。
只见她抬起头来,那张原本娇美的脸庞此刻却充满了惊恐和无助,额头上因为长时间的磕头而变得通红一片,甚至隐隐有血丝渗出,看上去令人心疼不已。
然而,言必行对于眼前这个可怜女子的惨状似乎毫无所动,依旧冷冷地注视着她,没有丝毫怜悯之情。
过了片刻,言必行才缓缓说道:“当年我收养了你们二十七人,只有你是最争气的,不但以她们之中最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中大商学院,毕业之后还帮我在集团出谋划策了这么多年。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居然觊觎了我准备留给安安的永安集团!”
“老爷子我……”
“停!这时候还辩解就显得我白培养了你这么多年。罢了罢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