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殊可时刻没忘了自己身边跟着的是楼宴之。
她听见声音后,甚至都没第一时间回头看,心虚地把人扯到了一边的小弄堂里。
也顾不上自己此刻正牢牢地扯着楼宴之的手。
心里只想着可千万不要被发现。
拉着他在原地站了半天,听见身后没什么动静,才终于探头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嚯、吓死我了。”
“这么害怕?怕被发现你和我在一起?”
梁殊不自觉地白了楼宴之一眼:“不然因为什么,老徐现在防你和防贼一样。”
楼宴之回握她的手,眼中还带着玩味的笑。
而梁殊却没心情和他互动。
她刚刚看了两眼都没看见人,现在再看,发现老徐突然带着姚姨拎着一袋子东西走过来了。
梁殊知道后面有一条小路,要是换做白天,她早就拉着楼宴之从后面绕回去了。
但现在是三更半夜。
梁殊一边有些小心翼翼怕被看见,一边又很好奇这两个人大晚上的要去做什么。
所以只拉着楼宴之藏到了一旁砖瓦墙的后面,等在那里偷看。
“嘘,楼宴之你别出声。”
砖瓦墙上都是白灰,梁殊也忘了楼宴之有洁癖那茬,还特意让他往里面站站别被发现。
楼宴之倒也听话。
然后梁殊就听见那两个人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突然停了。
“就在这里吗?”
徐池:“就这里吧,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抓紧烧,烧好了我把路边的灰捡捡再回去。”
梁殊本来还云里雾里不知道两个人大半夜出来要做什么。
此时听见一阵一阵‘咔嚓’‘咔嚓’的打火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她不记得最近是谁的忌日。
断断续续地说话声传来。
是在聊她。
徐池:“那孩子是梁殊的朋友,临跳楼前来捐了不少东西,我在网上看了,说是没什么亲人,就一个妹妹,小孩子估计不懂这些,别到时候在下面没钱花。”
烧点纸钱。
民间很朴素地祭奠方式。
要说真有用还是假有用,活着的人肯定是不知道。
但不知道也要这样做。
起码心里能熨帖些。
徐池:“可怜了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比梁殊大不了多少,估计还没成家。”
姚瑶:“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很容易想不开,要我说只要健康快乐,梁殊谈恋爱的事你就随她去吧。”
徐池:“这孩子从小没父母,我就总想着给把把关,怕她嫁人没娘家撑腰,以后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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