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杨士奇此时此刻可谓是恐惧到了极点,连连摆手、疯狂的摇头示意,急忙解释道:
“微臣绝对没有有这样想法,绝对没有这样意思,恳请太子殿下明鉴。”
“微臣知道错了,微臣真的知道错了。”
“恳请殿下给微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见此情形,见着诚恳认错的杨士奇,朱高炽半眯着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舍,不过转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森然冰冷,只因朱高炽的心里比任何都清楚,犯错的人,只有给足其足够的震慑,才能够让其记忆深刻,让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遂他知道此时此刻,好不容易烘托起来的气氛,可不能够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撤掉。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朱高炽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思绪,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直勾勾的盯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杨士奇,沉声问道:
“机会”
“孤念在你多年劳苦,任劳任怨的奔波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今日前往咱府邸拜访,究竟乃是你一时兴起,还是说有人于你耳边提起撩拨?”
“此事,孤希望你最好不要有任何隐瞒。”
“当然这也是你仅有的,最有的一次机会,倘若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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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自己就将此前,太子殿下嘱咐自己,让自己别什么事情都给太孙言语,这个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下好了。
方才只顾着自己嘴巴痛快,结果现在自食恶果,简直是悔不当初。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杨士奇怕是打死都不会过多言语,绝对不会口无遮拦的给朱瞻基说那样的话,同时他也是做梦都没想到,朱瞻基明明答应他好好的,此事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绝对不会前去询问太子爷,结果这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就传到了太子殿下的耳朵里,至于说别人禀报。
打死杨士奇都不会相信,毕竟当初他与太孙朱瞻基相谈的时候,整个庭院中可是没有任何人存在的,朱瞻基为了安他的心,亦是直接屏退了所有的人,他亦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了一圈,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他才敢回答朱瞻基那个问题的。所以此间事情东窗事发的话,唯一的可能就只能够是朱瞻基傻乎乎的自以为是,前去询问太子爷的原因和结果,最后导致眼下他被太子爷给拉到锦衣卫诏狱的真正原因所在。
想到这里,杨士奇的心中不禁怒骂,道:“竖子,不足与谋,简直是妥妥的猪队友。”
虽心中怒骂,愤怒不已,杨士奇却也不敢有任何表露和表态,不然的话此举不就是坐实了朱高炽所言,他故意窜说太孙朱瞻基套太子爷的口风吗?
随即,短暂的愣神了片刻,杨士奇不敢有丝毫的犹豫,颤抖着身子,急忙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不不不不”
“太子殿下明鉴,恳请太子殿下明鉴。”
“微臣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绝对没有想要利用太孙套太子殿下口风的意思。”
“此事微臣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都是太孙殿下逼微臣,让微臣说的啊!”
“不然微臣绝对不会”
话音未落。
只见朱高炽大手一挥,直接出言打断了杨士奇的辩解表露忠心的言语,怒声呵斥道:
“逼你?”
“他如何逼你,倘若你不愿意说,或者说是你不想说,难道他还能够把你怎么样不成?”
“或者说,太孙还敢命人把你拿下,命人对你大刑伺候,以此撬开你的嘴,让你说不成?”
“难道以往的时候,咱没有告诉过你,任何事情未在经过我的同意情况,不得向太孙透露任何东西和事情吗?”
“同时孤也给你说过,不论太孙说什么,如何威胁你”
“咱这里都会给你兜底,也绝对不会因此而处罚你,难道这些个言语,你都忘记了吗?”
“所以”
“杨士奇究竟是你把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还是说你自以为是、恃宠而骄,认为孤舍不得,或者说孤不敢把你怎么样?”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够重,说的不可谓不够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