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像雕塑般面对面站着,远远望去,男子高大俊朗,女子娇俏可人,真似一对璧人。
可只有那二人才知道,他们心中各怀鬼胎。
秦越享受着站在她身旁清凉宁静的感觉,阮娇娇则在心中盘算着逃婚的计划。
离成亲还有两个月,秦越的病每个月必发作一次。
那这两个月中他就还要忍受两次刀劈斧砍般的痛苦折磨。
在享受过阮娇娇带来的平静舒适之后,谁还愿意再置身火海呢?由奢入俭难啊。
两个月还是太久了。秦越恨不得现在就将阮娇娇带回去,时刻困在身边。
阮娇娇等了半天,见秦越没再说什么话,绕过他就要往前走。
这时秦越忽然抬手朝她的脖颈伸来。
阮娇娇下意识一缩脖子,不是吧,又要掐她脖子。
但她的动作快不过秦越,还不待她反应过来,秦越手指一勾,从她颈窝里勾出一根细细的红线来。
“这是何物?”秦越捏着那块带体温的玉。
“这是平安扣啊,我从小就带着。”阮娇娇心想堂堂靖王不会连一块羊脂玉的平安扣都不认得?
秦越一直觉得阮娇娇有这样神奇的“功效”,或许是因为她身上带了什么奇珍异宝?
人养玉,玉养人,不知这玉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
秦越的神情柔和下来,看得出他竭力想做出温柔的表情,但在阮娇娇看来,不怕反派闹,就怕反派笑。
他又想做什么?
“这玉,能不能送给本王?”
秦越觉得阮娇娇费尽心思爬床,还迫不及待的跑来看他们的婚期。甚至在人前宣称他是她的夫君。
问她要一块小小的羊脂玉应该不在话下。
谁知阮娇娇瞪大杏眼,一脸不情愿:“这是我娘给我的,戴了好多年了。”
秦越皱眉,越发觉得这块玉莫非有什么乾坤?
他解下腰间日常佩戴的玉佩递过去:“我们定了亲,还未曾交换过信物。你把这块玉给本王。我们交换。”
交换?阮娇娇满脸狐疑。
交换定情信物那是有情人之间才做的事!哪有强迫人换的。再说他喜欢的不是阮清霜么?
阮娇娇的不情愿,让秦越脸色逐渐冷下来:“怎么,和本王交换信物,莫非你还委屈了?”
看吧看吧,片刻温柔都装不下去。
“没有,怎么会呢。王爷是人中龙凤,英明神武。是娇娇高攀了您。”阮娇娇讪笑着。
“哼。”秦越把他那块玉佩强行塞到阮娇娇手里,抬手就扯下了她的平安扣。
阮娇娇只觉得脖间一坠,那块苗氏送她的玉就这样没了。
她委屈的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羊脂玉。秦越的玉佩呈祥云状,有婴儿拳头大小,握在手中温润剔透,一看就很值钱。
行吧,他这块又大又重,成色也好,她不算吃亏。
哪知道秦越拿了她的玉佩,似乎还不满足,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阮娇娇,最后目光落到她佩戴的香囊上。
秦越觉得阮娇娇身上的香味很好闻,有时候香气也是一味解药。
这回阮娇娇很上道:“王爷是想要我的香囊?”
秦越咳嗽了一声,耳根微微发热。
“可这是女子佩戴的款式……好吧好吧,给你吧。”玉佩都以小换大了,再搭一只香囊算是赠品。
阮娇娇穿过来,不清楚大齐的风俗,女子只把自己贴身的香囊赠给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