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看向一旁的翁璟妩,似带着歉意道:“我这一时口快,翁娘子可不要介意。”
话都说完了,才让人不介意?
这堂姑祖母可是仗着是与老太太一辈的,才敢这么说的?
亭子中的人面色都变得微妙,便是老太太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翁璟妩面上的笑意未变,不疾不徐的道:“夫君十几岁入军中的时候,也是从小兵做起。考核后升为才为什长,之后才是百夫长千夫长的。所以这不是身份高低,而是对能力的考核,若有本事也是不论身份高低都能高升的。”
话到最后,看向谢堂姑祖母,继而浅笑道:“自然,我也没有贬低表弟的意思,姑祖母莫要怪罪。”
谢家堂姑祖母被噎,脸上笑意一时难以维持,见她如此,众人的嘴角微抿憋了笑。
她们别的不爱看,就爱看热闹。
老太太暼了眼那堂小姑子,脸上笑意淡了下去,颇具威严。
意有所指开了口:“这是我曾孙的百日宴,若是有谁闹得这宴席不愉快了,我便赶她走,不念半点情分。”
众人会看脸色,今日不仅谢侯,就是这老太太都维护着这翁氏,看来这翁氏确实是得罪不起的。
有人笑了笑,语气轻缓,话里有话道:“今日是小世子的百日宴,若是明白事理的,便不会倚老卖老的为难人家,还闹得旁人不高兴,不知是什么心思。”
堂姑祖母想说些什么,被老太来不咸不淡的瞧了一眼,怕真被赶出去没了脸面,便面色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气氛只是尴尬了一会,不过片刻又开始热闹地闲聊了起来。
谢玦看了眼妻子怀中已经睡着的儿子,便上前道:“我抱澜哥儿回屋,你与旁人去说说话吧。”
春猎结束后,谢玦军务没有那么繁忙了,也就时常回来。
每回回来,翁璟妩都会把澜哥儿给他带上一会,所以澜哥儿倒也爱与爹爹待在一块。
谢玦从妻子怀中抱过了儿子,随而从全是妇人的亭子中走了出去。
戏班子开唱,众人也纷纷朝着楼台水榭望去。
约莫酉时才开席。
戏台上依旧唱着戏,宾客已陆陆续续的入了席用宴。
翁鸣隽作为娘家人,自是与主人家坐一桌。
宴席过半,便与谢玦一同去了骁骑军的那几桌饮了几杯酒,饮着饮着,翁鸣隽便被石校尉拉来一桌痛饮。
入了军中不过是小半年,翁鸣隽与石校尉倒是处出了哥俩好的情谊。
桌上互相灌酒,翁鸣隽还把武晰给拉来挡酒了,二人对着石校尉一人。
天色渐暗,有许多携带者女眷来的宾客已经离了席,打道回府了。
即便如此,前院依旧热闹。
翁鸣隽,石校尉与武晰几人都喝了不少,酒一喝多了,就会频频去茅房。
武晰第三回从茅房出来的时候,便听到一声“哐当”声,还隐隐约约伴随着女子的呜呜声。
武晰一怔,思索了几息之后,还是朝着传出声响的屋子小心翼翼地走去。
停在了屋外,隐约听到里边传来女子求救的声音。
武晰有些醉意上头,但却还是在思索该不该管这闲事。
若是管了这事,怕是惹了麻烦。
思索片刻,左右看了眼,都未见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