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咤缓缓的将几人面前已空的酒碗重新加满后,坐了下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出。
金咤所讲的事是李华对他所言的,从我们两人修练开始直至进入到这个世上,然后掌了兵权与东都开战,直到李华让他二人前来的原因。
看着东都的三员大将张大着嘴不发一言,金咤又缓缓的道:“老将军、两位将军。你们是不是记的‘十二天珠’的传说?”
彭铿的眼仁瞬间缩成了针尖般大小,紧紧的盯着金咤道:“金将军是说那个可以生死人肉活白骨的‘十二天珠’么?”
张仁和白应杰面面相觑,眼中渐渐的有了些狂热。
金咤笑着道:“正是。不过它们现今在太清国师的手中,整整十二颗,一颗不少。”
张仁“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彭铿道:“大帅,我带人偷偷去将它夺了回来。”
彭铿看了看张仁,慢慢回过头对着金咤道:“他有什么要求么?”
金咤看了看哪咤,哪咤于是对着几人笑道:“老将军猜错了,国师并未有任何的要求,只是希望几位同参而已。如果几位将军首肯,国师愿将他对天珠的领悟毫无保留的知会与将军们,”说着语气一转接着道,“不过,这世上的纷争我等不可再多言之,早结束了战事,以便静下心来专心修练。”
彭铿长出了一口气对着哪咤道:“我知你来的这里定是有些事,原来是为了两家罢兵。说真的,我从前从未带过兵,只是勉为其难,眼看着这一场战事已是败了。罢了,休兵就休兵。不过,告知你家国师,若我等休兵,应让东都兵士们缓缓退去,不可追杀则个。”
哪咤大喜道:“老将军所言极是。临来时,国师再三叮嘱,应对老将军言明天道与人道的不同,说是老将军自能参悟的其中的关节厉害,老将军果不同与他人。”
彭铿笑了笑,神情落寞的将几人看了一遍道:“看来人得服个老,按哪咤将军所言,国师年不及十六就有了如此的本领,如今手中又有了‘十二天珠’,我等自不是其敌手,只是罢兵之事过于重大。也罢,明日就将此事了了,也图个快活清静,我等随了那个小国师修练去罢。”
张仁和白应杰相互看了一眼,起了身对着老将军一弯腰齐声欢呼道:“大帅英明。”
金咤回过头来看着哪咤,两人相视一笑,均心里明白从此与东都再无战事了。
老太傅目瞪口呆的听完了哪咤的叙说,不停的站起身又狠狠的坐了下来喘着粗气,一言不发,脸上时而潮红时而苍白。
我很是开心,李华这个小东西这一手做的太漂亮,如此轻松的瓦解了战事,无形中救了不知多少的性命。看着眼前传说中的一人独挡子牙大军的大神,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激动,慌忙间给两人满了酒水,把酒言欢直至天明。
天一亮,迅速的派讯卒传令下去,将攻城之事停了下来,不理会众将们不解的目光,一道道的传着休战的指令,不久金咤陪着东都大将张仁出了关来到军营。
我慌忙的领着众将将两人迎进了大帐,与老太傅见了面,皇四叔也同时在场,两个时辰后立了文字,从此双方罢兵。
消息传出,兵营里顿时欢腾起来,到处都是欢歌笑语,兵士们的脸上尽是无限的欢喜。
看着兵士们开心的神色,将领们似若有所悟,毕竟一场战事就此作罢了,不用再拚了兵士们的性命,如此看来不论此战是否有理或无理,兵士们的心里并不太赞成了不是。
天渐渐黑时,太清兵退回恰林关,我带着很是不解的李铁拳等将领引了三千兵士进了正口关,正式接收关隘。
东都兵士们也是四下里欢声不断,火把将城中映的亮如白昼,关中百姓立于街道两侧大声的欢呼,迎接我们进城。
随即是老将军笑呵呵的带着一干将士迎了我们进了守备府,宴席早已摆开,众人开怀畅饮,我心里却是想着李华,也不知他如今在何处,事儿进行的顺不顺利。
老太傅和皇四叔大开了老怀,放开了长饮,不久即大醉于桌前。
李铁拳和周大刀滴酒不沾,眼睛却是不住的四下里看着,我明白他俩个是担心东都兵将们借此机会将我们一举除去,可有个李华在前面铺路,我根本不须有任何的担忧。
夜半席散,我也有了些醉意,在几个亲兵的扶持下,进到了府内的寝房,刚在塌上躺下,一个青衣人闪身进了门立在了我的身旁。
躺着想着,我有了些迷糊,开始以为是亲兵们有事来报,待看见一道寒光对着我直下而来,不由一惊打了个滚,耳边只听的一声脆响,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知道这是有人想取我的性命,那声响动当是刀与床塌相击的声音,翻身跳了起来,一柄弯刀带着冷冷的光和风声向了我的头上狠狠劈了过来。
我不由的心里大骇,急忙将头一低躲了过去,头上的发冠已被劈的粉碎,头发早已散乱十分的狼狈,慌张间将屋内凡是能抓着的物事不停的扔向来人。
弯刀不住的向我劈来,我只能在空间有限的屋内东躲西避,响声终于惊动了亲兵们,外面一阵声乱,火把光早透进了屋中,借着火光,我分明看的清挥刀之人正是四皇叔身边一步不离的亲随。
四下里脚步声已近了屋门,我这一通躲避却也是极为不堪,心里渐渐的有了些怒意,借着对方有些慌乱刀锋从我的肩旁滑落之机,将身一错,挥动双掌扫向了对方的脸和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