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数?”我不由的笑了笑道:“华子,这个世上本无定数可言,那些话本就是个迷信的托词。在俺们未来这个世界之前,你能推算出俺们现在的风光么?你现在可是个国师,极为荣耀了。俺们也不必非要对每个事都究个底,只需一步步的挨着走,也就是了。”
“哥,你还真的信。”李华轻轻的清了清嗓音道:“在俺们来之前,俺已知道只要你一进入这个世界立时就会尊贵无比,而且你去的地介里没人能与你抗衡,这不是应验了?所以俺无论如何也要让你陪着俺来,这样俺行起事来就方便的多了。来之前又起了课,结果你的确也来了,可见定数是存在的。”
这几句话让我听了后心里有了些不太舒服的感觉,自己似乎是被李华利用来作了个方便使用的工具:“华子,俺来这里可不是图个什么尊贵之位,实在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孤单单的去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地方,而且打小俺俩个就在一起生活,这是兄弟的情,可没有其它的想法。”
“俺说错话了,哥你别生气。”李华紧忙着笑着应道:“俺也知道你对俺好,如果俺一个人走了,恐怕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天不知要瘦个几斤,待俺回去时,只怕哥只剩下皮包着骨头了,所以一定要让你陪着俺来的,这样你天天的能看着俺也好放心了不是。”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伸手抚了抚暗夜中李华的头发:“你个油嘴滑舌的小东西,好了,俺来这里是心甘情愿的,是来享福的,不然哪里有些个妮子能看上你这个五大三粗的哥哟。”
李华也笑了起来,我感觉一时兄弟情深尽在不言之中,这一刻再说些话简直就是多余了,仰了头望向璀灿的夜空不再说话。
静静的站了一会,李华轻声的道:“哥,公主的事你是咋想的?”
听李华又提起了三公主,我叹了口气道:“如果她能寻个好人家,俺自是远远的避了开,可现在来看恐怕有些个困难。且不说公主的一举一动早说明了她的心意,其实俺也满喜欢她,只不过总是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要离开,不能害了她不是,这让俺左右为难的紧。”
“哥,俺本来有些话想对你讲,可又不知怎么说。”李华沉默了一会轻声的道:“哥,你对活着和死去的人是怎么看的?”
我呆了一下,这与三公主似乎又没了什么关系,只是这时心里还想着三公主的事,不过即然已问将起来,便随口应道:“生本是一种死,死也算是一种生,生时未见的让人记挂,死后也未见的让人忘却。生本来就是受罪,死也不见的是解脱,咦,你怎的问起这事来了?”我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是不是李华预感到他自己要出什么事了。
“哥,你这样想是对的,不过未能跳出个因果轮回的小圈子。”李华的声音有些沉重:“这事俺们还是先别说了。对了,哥,对于这些神仙们你是怎么想的?”
李华口气轻轻的一转,我立时又想到了仍在营中开心畅饮的万余神仙,他们是不是想学些高深的功法或者本来就是前来起哄凑热闹?不过在喝酒时,他们那不知疲倦的精气神,的确是让我头痛不已。
“华子,你觉的他们是不是只是来看看而已?”我有些疑惑的道。这些个神仙们如果说没一点目的,那我可真是不信了,他们中的大多数本来就是那几位大神的弟子,所学早已够用,又何必随着我们跋山涉水的吃些个罪。
“哥,他们中一部分是俺邀来的,还有些俺想可能是听了些玉山的传闻后来看看的。”李华淡淡的道:“不过他们中大多数的功力太也稀疏平常,俺看他们未必能领悟的到大道的内蕰。”李华的语气渐渐的有了些傲然。
我心里一紧,老人们曾说过“三人行必有一人是俺的老师”,又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上个诸葛亮”,李华这么想恐以后对他不太好。于是扭了头看着身边李华模糊的身影道:“华子,这些人每个都有他存在的道理,每个都有他自个的才智,俺们可不能小瞧,说不定这方面不如俺们,另一方面俺们却是不如他了。”
李华“咯咯”的笑了起来:“哥,你可是真够小心的。不过你说的对,俺听了就是了。可话又说回来,他们又能有多少的才智了?等等,那是什么声音?”李华的声音一下紧张了起来,我不由的也随着竖起了耳朵。
静静的暗夜中远远的传来了一阵阵青草“蟋蟋嗦嗦”的倒伏的声音,我由的也有了些紧张,细细的辨听,约一里开外似乎有个极笨重的东西踏着青草缓缓而来,只是发出的声音有些让我不明所以,似乎忽而极远又忽而极近,又似乎像是在东又像是在西,有些个飘忽不定。
“哥,这个东西有些奇怪,俺们还是先进大营再说。”李华的语气明显的有了些与往日始终是镇定自若的有些不同,一把拉着了我的胳膊返身向辕门急走,我赶紧小步快跑着随着李华进了大营中。
刚一进门,李华立刻对站在辕门边上的兵士们大声的喝道。“多燃起火把,击斗示警。”
十数个兵士先是明显的一楞,随即哄的一下乱了起来,木栅门被紧紧的拥在了一起,随后,“铛铛铛”的声音时急时缓的响彻了夜空。
大营本就扎在草地之中,这已是兵家大忌,如若有人前来偷营,只需远远的在青草上浇些菜油什么的围着营房布上个几圈,然后再燃起大火,就能不战而去人之兵,假如再有些个埋伏,再多布弓弩巨箭,这般深夜之中那可就是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到这里,我有了些着急,未再管李华在辕门前如何布阵,而是大踏步的走向大帐。还未近前,四大天王、任清河、张仁、金咤、哪咤、白应杰、赵一剑、刘中机、萧升、曹宝、陈久公、姚少思等三、四十人已纷纷出了大帐向我迎了过来。
“大将军,出了什么事?”任清河飞快的跑到我的身边大声的问道。
“可能是有人潜伏而来,是不是早有埋伏俺还吃不准,不过那个东西的行动很是有些个奇怪,早做准备的好。”我对着任清河大声的道。
“郭将军、赵将军。”
“诺。”郭明海和赵勇年大步走出已是纷乱的人群大声的应答着。
任清河大声的接着道:“轻弓布阵,紧守大营。调一千轻骑随我居中,你二人各领一千轻骑在我的两翼布阵,随时准备出击。。”
“张仁将军引一千骑守住寨西。”任清河话音未落,张仁已是飞奔而去。
“白应杰将军引一千骑守住寨南。”任清大声的道,随即见白应杰也是飞奔而去。
“赵将军引兵一千守住寨东。”
“刘将军引兵一千守住寨北。”
“其他所有的将军随着国公。千人一队列阵守住大营,如遇强敌,只管放箭驱逐,不可放一人入寨。”
随着任清河飞快的布署,众将军迅捷的没入黑夜之中,片刻后,营中火把光已是连成了长龙,一队队的兵将们伴着阵阵欢快的马嘶声散入大营的各处。
眼看又没了我什么事,于是想起辕门后的李华,便转身直奔向辕门,身后金咤、哪咤、木咤、张苏裕等将各提了兵器,或骑马或步行纷纷带了亲兵们随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