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高台之上有礼仪大祭主官宣告登基诏书,同时赵义携皇后魏卓君承天受命正式立国。高台之下,数百官员率先高呼万岁,数千士卒紧接其后,万岁之音如海间波涛一般浩瀚无比。
随着阳世的仪式不断推进,赵寰、赵裔等前南朝十六位皇帝,赵吉等后南朝四位皇帝全都飞身而出,站在四方之位虎视眈眈看向四周林立的各朝阴庭。
李鸿武冷哼一声。
之前李氏已然气运大涨,也得知阳间李氏要在九月开国。没想到这赵氏忽然八月开国,若说不是故意提前,李鸿武就把自己头给摘下来!
赵寰虎目四射,只见他手一台,赵氏国玺飞出。
随着国玺入手,这南朝诸位皇帝身上骤然气运涌动,而后又化作一道道祥瑞光芒交杂一起直冲赵氏南城之中。
原本已经退化真龙相的气运化形兴奋的在气运光芒之中游动,之前崩裂的龙角重新凝聚,同时退为长鱼尾的尾部也是不断变化,鳞片闪动,重新化为气运真龙。
同时因为气运真龙的成型,这南朝共计二十一皇帝气势也不断增强,而后竟然向梁朝皇帝朱渊压迫而去。
朱渊一惊,下一刻却恼怒起来,“尔等竟敢如此!?”
赵寰大笑,“有何不敢,天下争龙本就你死我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且为我赵氏开国先做一份贡献!”
他话音一落,只见赵氏南朝原先龙脉之中的大量死气、颓败之气浩浩荡荡涌出,竟如同江水倒灌一般向着梁城之中的魏氏所在涌去。
魏氏乃是梁朝大族,虽魏收占据二州之地,可从未明志争龙,也从未登极人主之位,自然不会另立阴庭,仍属梁臣。
魏氏乃是大族,家庙亦占据梁朝不小之地。往日虽也有窃取梁朝之运的嫌疑,可二者终究相辅相成。
现在一国颓败之运倒灌,魏氏先祖之灵大呼不妙,一个个接二连二飞出想要阻止却依然来不及。只见魏氏家庙不断衰败,魏氏族人灵性衰退,不少直接消散在了原地。
魏氏先祖忍不住悲呼:“后人蠢笨不孝,魏氏要就此衰败了!”
又有魏氏族人高喊:“太祖皇帝,魏氏始终是梁臣,还请您出手保我魏氏家庙啊。”
朱渊哪里不想,只是他刚借助国玺想要为魏氏驱逐这些颓丧之运,他就发现这些衰败运势竟然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向着梁国运势缠绵上来,更是勾动了梁朝破碎龙脉之下的亡国颓败运,引发了梁城之上真龙运的阵阵哀嚎。
“不好!”朱镇急道:“太祖,这赵氏定然是找到了魏家祖坟埋葬之地,二者气运互换已成定局,我等无法更改了!”
“哈哈哈”赵寰见此笑道:“好好,我正愁区区一个魏氏无法承我赵氏全部亡国衰败之运,如今再加一个梁朝倒是刚刚好。”
朱渊面色极冷,眉目吊起凶相毕露,“休想!”
朱渊此人穷苦出身,像是李氏开国皇帝李鸿武都好歹是破落寒门出
身,起事时多少得了家族助力。可朱渊真是一路摸爬滚打出来的,年轻时透着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凶横之色。
后来当上皇帝多少修身养性了一些,可这股气势还是在!
当下他直接不顾魏氏哭喊,竟然直接以运为笔凌空写了一道圣旨,又用国玺重重一盖。
朱镇当即道:“魏氏以私心为己任,行止颠倒,失职怠勤,罔顾朝廷,朕深以为恶。今下旨贬黜,收回一切封号、谥号,驱魏氏于梁!”
话音一落,只见魏氏家庙不断晃动,其上瓦、石掉落,衰败速度比方才还要再快几倍。
魏氏先祖哪里不知道,朱渊这是弃卒保车了。可他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家庙在梁城内毁于一旦,而后在虚无之地孤零零另起一家庙。也就魏氏家大业大,如今阳世魏氏表面依旧繁华,换上一家,哪里还能家庙另存。
可即使如此,如今的魏氏家庙只余方寸之地,族中先辈灵性大多消散,只剩下先祖在内寥寥五六人在家庙之中苟延残喘。
偏偏赵氏颓废之运还在不断倒灌,想来等阳世魏氏尽数被赵氏子弟收割,也就是魏氏家庙不存之时了。
贬黜了魏氏家庙,梁国也是气运大失,其上真龙运一下萎靡了不知多少。梁国才刚刚盖棺定论,竟被赵氏算计至此,实在是恼怒到了极致。
赵寰笑道:“弃卒保车,好魄力。不过赵氏冒险行换运之事,你等之前也有所知晓,当时以为我赵氏不能成。如今这种局面,要怪只怪你小瞧了我赵氏。”
在场诸国皇帝不少确实面色一变,难以开口。
亡国之后立国哪有这么容易,换运这种事,也不是赵氏开的先河,之前无一例外全都败得彻底。
朱渊等皇帝面色暗沉。
赵寰见此自然心情大好,又道:“诸位,再给你们看一看我赵氏的手段!”
刚好此时气运之中,只见阳世百官继续高呼道:“今有赵氏,承接天命,订立吴国,以为天下之主!”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吴国万岁万岁万万岁!”
“吴国?”李鸿武都一惊,赵氏开国竟然不延续原先国号,而另立其他?
赵寰哈哈大笑,只见他将国玺一抛,那国玺之上的南字不断光影浮动,而后渐渐变成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