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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林盟主可有什么法子能让东方漠恢复如初?”
林远棋面上蓦地出现一股颓败之色,芙凌诧异,“可有何不妥?”
林远棋道:“在盟主府林某书房之内有一幅画,那画中暗嵌一物,此物便是能转变漠儿心性之关键,可惜一场大火将书房烧了,林某拼死欲拿回画却终是失败而归。”
芙凌眉心稍动,从怀中掏出一物,“林盟主可是指的这个?”
她掌心里赫然是半块紫玉,林远棋一怔,“怎会在你……”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又摇头笑道,“你于那疏影果真是不一般。”
这半块紫玉当时疏影让她代交于东方漠,在被东方漠从盟主府带会的那个晚上,她曾将紫玉给他,然而那时的东方漠却只淡声道“你收着就好。”那时她与他皆是衣衫不整,许是林远棋被抓回让他大快亦或是男人酣足之后的无所谓,至此那块他命疏影费心寻找的半块紫玉便带在了她的身上。
“这半块紫玉可是有不寻常之处?”芙凌问道。
林远棋道:“这紫玉原本不是半块,应该还有另外半块,待两块嵌合便是一个完整的圆形之物,当初尤心将这半块给了我,另外半块她放于何地却不知其下落,只要找到另外半块,漠儿性情或许便可转换回来。”
有时候世上就是有如此巧之事,芙凌道:“既然另外半块与这半块紫玉的内口能嵌合,或许这另一半夜在我身上说不定。”说着她又从怀中拿出一物,然而那物却不是紫色,却是一个内口凸起来的半圆,芙凌拿出的东西像极了石头,上面早已被花花绿绿的染料涂抹。
芙凌将那“石头”与那半块紫玉嵌合,竟真的合上了!林远棋震惊的看着她,“姑娘为何会有另外半块?”
芙凌淡声道:“和风送得。”
“和风?”林远棋皱眉,“他是谁?”
“失忆之后的东方漠。”芙凌短短几字便回了他,显然不欲多说,她与东方漠的故事或许并不简单,林远棋不再多问。
芙凌诧异的看着手中已成圆物形状的石玉,却见就在合口之处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蠕动,那玉里似乎是有什么活物!片刻之后就见那活物慢慢从嵌合之处爬了出来。
却是一只通体红色的小虫,芙凌惊诧,“蛊虫?”
林远棋道:“没错,也可以称之为解药。”
“此话何解?”
“这就要从尤氏一族开始说起了。”林远棋道,“尤氏一族原本并不插手于武林,历代偏安于山间野古独享安乐,自成一庄与世隔绝,然而到了尤啸天前辈这一代却是大为改变,尤前辈武功绝然于江湖,自有雄心抱负,自出江湖不过几年便成为武林盟主,尤氏功法一直为尤家人祖传,尤家人却有祖训绝不能有族人习得功法超过第八重,尤前辈聪颖绝慧又痴迷于功法自是不甘心只停留于第八重,自行堪破八重之后便又堪破第九重直近第十重,只是在第八重之后尤前辈却也性情大变,盟主府几乎每日都有一人因他狂怒而丧命于他剑下。”
“什么?”芙凌惊诧,“这究竟是什么功法能致人如此?”
林远棋继续道:“尤氏功法历任修炼者越至第八重之后经脉逆转致而性情大变,加之这功法本身便就暴戾,当初尤氏创出此功法先祖为遏制后人性情改变便遗训阻止后人习得第八重之后,且那先祖有南疆血统为以往万一也练就蛊虫,蛊虫可平缓经脉,冷却心绪堪之为解药。”
芙凌道:“林盟主怎知这些?”
林远棋眸色复杂,过了良久才道:“我本是尤前辈之女尤心的未婚夫。”
芙凌惊诧,这么说他了解尤氏一族之事也不足为奇,像是想起什么,芙凌又问道:“那么尤前盟主便是用蛊虫改变其性情么?”
林远棋眼眸一暗道:“蛊虫虽然平缓经脉,却也另武功尽失,尤前辈一声爱武不愿用此方法。”
“还有别的方法?”
林远棋闭上双眸,“他要求我一剑杀了他。”
☆、虚实
芙凌从密室出来时已过半个时辰,她从那桥边经过却不见流月流星身影,不觉心中一紧,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芙凌加快脚步向平日所居小楼走去。
然而刚至楼阁之下,眼前之景却是让她吃了一惊。
流月流星皆倒在地上,嘴角淌血,似是受了极重的伤,在她们身前站着的是东方漠,此刻他俯身一手紧紧捏住流月的脖子,他面目盛怒似是再用一分力,那流月便要性命不保。
芙凌忙急走上前道:“东方漠快住手!”
东方漠侧头看她,见到她的那一刻眼中滔天怒意似有所缓解,他一脚踢开流月,冷冷对芙凌道:“你还知道回来?!”
东方漠能在这个时辰回到庄园出乎芙凌所料,他通红的眸子狠狠盯住她,恐怕他是以为她使计逃了出去,她看了眼地上流月流星道:“只不过在庄园里随处逛了逛你就把我身边的人打成这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