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楚宴继续在她眼前扰乱心神,不如早点斩断一切来得干脆。
想通了这一层,金玉希毅然拉开了房门,坚定地唤道:“楚总。”
她那严肃的表情,仿佛是要进行某种庄严宣誓,皱眉说道:“我想清楚了,我并不喜欢你。因此,以后我尽可能不出现你面前,也请你别再来找我,好吗?”
金玉希一脸诚恳,“等这套房子租期一结束,我就马上搬走,至于那套礼服的钱,向绾绾凑齐了我即刻转给你。”
她的言辞间满是敬语,恨不得立时撇清与楚宴的关系,其实连正眼都不敢瞧他一眼,更不用提目光相对。
“如果你没有异议,就这样决定了!”金玉希说完转身欲走。
不料,楚宴一下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拽回并按在门上。
“抬起头,”楚宴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金玉希的后颈,那磁性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要说什么?”金玉希目光闪躲。
“说你其实不喜欢我,还要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楚宴低头靠近,似乎下一瞬就要亲吻她。
金玉希下意识用手捂住了他的唇,生怕他有进一步动作。
说几句狠话而已,难道她金玉希还做不出来?
“楚总,你这么玩就没什么意思了。”
金玉希挑眉,轻轻拉了拉楚宴的领带,迫使他低下头。
“我说,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所以希望你可以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踮起了脚尖,柔声却无情的话语贴近他的耳畔,摆出一副游走花丛、片叶不沾的姿态,问道:“你可以做到吗,楚总?”
“做不到。”楚宴轻快地回答,随即在金玉希额头留下一个轻吻。
“晚安。”他揉了揉金玉希的头,就像逗弄小宠物一样,之后扬长而去,留下金玉希愣在门口,尚未回过神来被他占了个便宜。
“喂!”她喊住了已走向电梯的男人,本想斥责两句,却又一时词穷。
男人转过身,笑问:“邀请我过夜吗?”
“你……真是厚颜无耻。”金玉希脑海中只闪过这四个字。
楚宴轻笑了一声,步入了电梯。
他满面春风得意,而金玉希则一夜未眠。
整个夜里,她都在反复回想与楚宴相处的点点滴滴,始终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时对她产生了感情。
安然找上门来时,她正顶着一对熊猫眼在那儿刷牙。
或许是新换下来的牙膏味儿太冲,金玉希边刷边忍不住干呕起来。
“你没事吧?”安然贴心地递过去两张纸巾。
金玉希摆摆头,“没事儿,可能是新牙膏还不太适应。”
“我看你最近两天老干呕,别是胃病又犯了吧?”
安然关切地问道,“现在反正有空,要不要去约个体检?”
“好。”金玉希一向听话,在网上立马预约了全身检查。
这些年给周言珩当秘书,她几乎都没按时间吃过一顿饭,慢性胃炎一直伴随着她。
“你昨晚该不会一宿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