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最近两年里,林子望也开始在周末时频繁地不回家了。
林石民对此毫不知情,还一味地夸赞林子望热爱学习,在学校里勤奋用功……
然而,林肸风却通过林子望那光鲜亮丽的穿着以及他手中价格不菲的苹果手机和游戏机,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这些昂贵的物品与林子望的实际家庭经济状况并不相符,林肸风心中不禁产生了疑虑。
她猜测,林子望不回家的原因可能与劳娟有关。
因为在最近两年里,劳娟也几乎没有再到过小饭馆。
林肸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意识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些问题。
此时,林肸风刚刚睡醒,就被林石民的电话斥责得有些茫然失措,甚至忘了该如何回应。
她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的第一反应是立即回家,按照林石民的要求去小饭馆干活,以此平息他的怒火。。。。。。
就在此时,一阵冷风突然从没有关严实的宿舍窗户吹了进来,林肸风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阵冷风也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一些,她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和应对策略。
突然,林肸风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陆林承诺给她的那一万块钱补习费。
这十几年的生活,逐渐让她明白了,要想逃离这个深井一般让她窒息的生活,首先,必须在期末考试中取得优异的成绩,向陆林证明自己的实力。
如果选择回家,等待着她的只有让她痛痒难耐的冻疮的不断复发,以及疲累到无法翻动书本的身体。
林石民的态度,在此刻表明了,他只把她当作一个免费的劳动力,这使得林肸风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也被燃烧殆尽。。。。。。
她想起了奶奶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小时候,当她孤独地待在老家的房子里时,奶奶总是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温柔地对她说:"小风啊,奶奶不在了。你要怎么办哟。你以后只有你自己了。。。。。。哎。。。。。。"
是啊,奶奶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上,她只有她自己了。
她不能再依赖任何人,她只有她自己了……
窗外,寒风吹过,那些树叶经过一夜的霜冻,早已变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从树枝上飘落。
而冷冽的风声,犹如无情的刀片,不断地割扯着早已脆弱不堪的树叶,让它们无法承受这寒风的摧残。
林肸风沉默地坐在床上,她那双美丽而空洞的眼眸,虚空地凝视着前方。
她的心中,好像有一根弦在无声地断裂,让她感到一阵无力和寒意。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正在逐渐破碎,逐渐消失。
一阵无力和寒意细细密密地布满了全身……
她微微打了个寒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呼出。
她的左手紧紧地握成拳,因为过分用力,骨节都泛起了白色。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对着林石民耍了那么大一个滑头。
她语气哀怨,声音里学着林子望,带上了一丝哭腔,对着电话说道:“爸。。。。。。我好像发烧了,想去医院,能不能给我打点钱。呜呜呜。。。。。。”
说完,林肸风便是一阵呜咽。。。。。。
电话那边的林石民忽然一愣,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早就习惯了林肸风对他言听计从,还得免费充当劳动力。在这个时候要钱的事,似乎还是第一次。
他的思路似乎一时被林肸风给带偏了,只见他皱起眉头,嘟嘟囔囔地的强装镇定说道:“你就知道要钱。平时给你打了那么多钱。现在还是只会要钱。烦死了。就知道花钱……生你这丫头不如生块叉烧!真是赔本玩意儿。。。。。。”
林肸风:“爸爸……什么时候给我打钱啊?我真的很难受……”
林石民的语气冷漠而无情,没有一丝的关心和担忧,随意敷衍着说:“我尽快,我尽快!”
说完,林石民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而林肸风没有看到的是,他挂了电话以后,眼神中充满了不耐烦,他的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林石民挂了电话以后,甚至还有自言自语了一句:“哼,这诡计多端的死丫头!平时可没少自己偷偷从我的饭馆里捞钱,指不定存了多少呢!还来问我要钱?哼!”
他似乎把林肸风当作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的工具人,现在是一个免费的小饭馆服务员,那么以后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