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博送我的。”
“杨长博,杨和书?”
见他点头,几人惊讶起来,纷纷抓着他问,“是杨和书求你办事,还是白善求你?什么事竟舍得给出《圣贤老子图》?”
孔祭酒不理他们,问道:“你们到底还赏不赏画了,不赏我收起来了。”
“赏赏赏,之前我等和白至善没有交情,不好上门求见,今日落到了你手中,我说什么也要看个够本。”
然后名单公布,大家略一想就明白了。
杨和书和白善周满关系好是举世皆知,看来这画依旧是白善送的,为的便是庄洵的这个孙子入学。
大家啧啧两声,羡慕的却是庄洵和孔祭酒。
一个为师者能得弟子如此看重;一个为师者也落了实惠,羡慕啊。
这样一件小事,庄洵走一下东宫的后门就行,哪里用得着一幅《圣贤老子图》来开路?
说到底还是庄洵不舍得太子为难,而白善又不舍得庄洵为难罢了。
得弟子如此,为师何求?
大家羡慕不已,所以庄纪然还没进学,他的名字已经传遍国子监。
大家都很想见一见这位庄少傅的孙子什么样。
杨和书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和周四郎道:“我下衙后去拜见庄先生。”
有些事他得面对面的提醒庄先生。
京城的这股风吹得这么紧,这么大,谁知道谁在背后推波助澜,为的是什么呢?
周四郎应下,带着东西回去见庄先生。
庄先生看到录取通知书和条子,大松一口气,“杨大人有没有说孔祭酒为何又答应了?”
“没有,”周四郎道:“不过杨大人下衙后会过来。”
庄先生点点头。
周四郎起身道:“先生,我去叫厨房准备晚食,您一路劳顿,先沐浴睡一觉吧,等到下晌快下衙了我再叫您。”
庄先生点头,道:“你也休息吧,这一路上都是你操持。”
周四郎不在意的道:“我年纪轻,没事。”
杨和书找庄先生,最主要是提醒他国子监内的舆情,“国子监内的流言怕是要喧嚣一阵,对新入学的学子必定不利,庄二公子……”
庄先生笑了笑后道:“其他人或许会很苦恼,但对我这个孙子,怕是用处不大,杨大人放心。”
杨和书便点到为止,谈起白善,笑问,“他请了五十天的假期,此时已经过了三十日,现在人在何处?”
庄先生算了算日子后道:“应该还在去商州的路上,不过也快了。”
杨和书道:“前不久他上书疏浚河道,发展漕运一事在工部和朝中掀了风波,他倒是惬意,躲在京外,万事不沾的样子。”
庄先生笑了笑后问,“此是好事,有何风波?”
“这是一件肥差,大家是都同意疏浚河道,发展漕运,但谁去负责却一直争论不下。”
庄先生微怔,问道:“杨大人的意思是?”
“白善若是在京中上书,此事他不仅能推荐人选,或许他自己主管此事也未尝不可。”
庄先生想了想后摇头道:“他既然选择此时上书,显然是无意此事的,朝中能臣无数,想找到负责的人并不难。”
是不难,但要拿下这个差事却也不容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