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对和自己长得像的人有好感的。
从这就能看出来谁长得像谁。
吴老狗此时的状态,可以说是完全宕机了。
家人们谁懂啊,想找算命先生算算表姐身处何处,算命先生竟然是我表姐???
“小吴?”吴承熹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办,给孩子吓傻了。
“额……啊!不好意思,支先生,额,不是,承熹姐,熹儿姐,表姐?”
孩子是真的懵了。
事后复盘,吴老狗甚至记不清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是我。”吴承熹静谧的心跳快了几拍,吴老狗比她要激动的多,找回吴家唯一在外的娃娃是他爷爷死了都惦记着的事情。
而如今真的找到了。
吴老狗分不清这是因为完成了老头子的夙愿还是高兴于自己又有亲人了。
他抱着吴承熹,感受着她的体温,眼泪不争气的涌出眼眶。
他多希望此刻他引以为傲的、灵敏的嗅觉能回来一瞬。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闻不到气味的话,无论身在何处,都是没有安全感的。
南派土夫子大多为家族传统,伙伴也都是自家的亲人,吴老狗之所以沉寂了那么久,不只是因为古墓已经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还因为,他没有能一起下地的家人。
吴家老大不能碰这行当,是吴家一直以来的族训,唯独吴恙破例了。
一个人去盗墓是很艰难的,所以吴老狗才打算培养小犬神。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最好的例子就是老李家那位,出去和人家淘沙,结果被算计了一道,断了小腿。
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他们忠诚可靠,勇敢无畏,以吴老狗的认知来看,没几个人能比小狗好了。
小狗就是神仙派下凡来拯救世人的。
吴承熹轻轻拍着吴老狗的背,有些许无措的用自己白净的衣袖给他擦眼泪,轻声用他熟悉的长沙话安慰他。
小时候,张佛森是更希望吴承熹回到长沙吴家去的,他当年到了长沙人生地不熟因为语言问题没少被人笑话。
为了避免这个问题,在吴承熹小时候,张佛森就是“又当爹又当妈”的给吴承熹灌输长沙话和吉林话。
吴承熹已经太久太久没说过长沙话了,她的长沙话水平停留在了张佛森进门前,只剩下一些吴老狗熟悉的腔调在,词汇也夹杂着一些广东广西那边的。
她在很努力的回想起儿时学过的长沙话来安慰他。
那是她和娘家为数不多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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