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绮梦看着渐行渐近的某太子,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那样软萌萌却红果果的眼神,让某太子不由侧目。
“怎么了?”易天行勾唇暖笑。
林绮梦眨巴眨巴纯净无暇的大眼,摸了摸尖尖软软的小下巴,古灵精怪道,“总觉得从早晨开始,天使哥哥就有点诡异呢,你不会是……隐瞒了我什么吧?”
要知道,从她睡醒了开始,某太子的举动,就有些不同寻常,似乎事事都很积极主动的说,主动准备早饭,主动搜集水源,主动勘察周围动向,可是,这么主动的他出发之后,走的却是极慢,连带着某萝莉想跑跑跳跳都不行,很是有些无聊,难得碰到了一只顺眼的猎物,还被抢先了,如此矛盾的某太子,也难怪让某萝莉心生怀疑,有此一问了。
易天行闻言,脑子中不由想到了昨晚无意间碰到某萝莉手腕时,所感受到的脉象。
想到那个脉象所代表的意义,易天行眼底闪过了一丝几不可查的阴霾,随即他面上的笑容越发的圣洁温暖起来,“当然没有了,你不是肚子饿了吗,正好我也饿了,午饭我来弄吧,就算是报答小梦昨天的照顾了。”
林绮梦眨巴眨巴纯净到近乎妖异的大眼,并没有揪住之前的话题不放,当下被‘午饭’二字吸引了心神。
“好的呀,我没意见,正好欣赏一下天使哥哥的厨艺呢。”某萝莉呆萌萌的点了点头。
眼见某太子胸有成竹,万物于心的站在临时的木桩砧板前,将兔子放在上面,一手优雅的执刀,似是要大展拳脚的模样,某萝莉不由雪玉面团儿般的托着腮帮子,坐在粗壮起伏的树根上,聚精会神的盯着,想要看看某太子刀工如何。
就在林绮梦巴巴的注视下,某太子终于动了。
这一刀,堪称电光火石,鬼斧神工,将简单暗黑的暴力美学演绎到了极致,登时,小兔子的脑袋跟身子分家,一股鲜血奔涌而出,染红了整个木桩。
毫无疑问,这一刀如果是对敌的话,着实值得称道。
但问题是,现在不过是给兔子拔个毛,放个血,用得着搞得这么血腥残暴吗?
事实证明,血腥残暴的还在后面。
某太子显然对自己目前的表现不太满意,所以,从衣兜中掏出了常备的雪白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鲜血,然后,拿起刀,开始了第二下。
习惯性的,又是一到斩在了血管上,同时也让兔子的前爪和身体分了家。
某太子暖笑着擦手,再切。
……
淡笑擦手,再切。
……
面无表情的擦手,继续切。
……
林绮梦呆萌萌的看着跟某恐怖片,屠宰场,似曾相识的画面,真心为小兔子做了一下超度,同时,也肯定了一个事实:某太子根本没有厨艺可言!
易天行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窘境,终于停了下来,色淡如茶的双眉,微微的蹙了蹙,似是碰到了什么千年难解的超级难题。
就在这时,距离他们不远处的红杉突然传出了几不可闻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声音十分的轻缓,要是其他人听了,必定毫无所觉。
易天行和林绮梦却是不约而同的侧目,朝着茂密的红杉树顶望去。
突然的,伴随着银光轻闪,一只雪白到毫无瑕疵的鸟儿,从天而降。
那只鸟儿,形似白鸽,却跟雄鹰差不多大小,周身的羽毛似泛着天堂之光,竟是白的近乎通透,一双翅膀,伸展之间,宛若天使的羽翼。
不得不说,这只鸟儿出现的画面拉风到了极致。
可是下一秒,当它那双乌溜溜的大豆眼儿接触到某太子的身影之后,这只圣洁无比,好似上天使者的鸟儿,竟是双翅一震,相当没形象的朝着某太子飞奔而去,很是有一种要投怀送抱的谄媚赶脚。
只可惜,某只鸟儿忘了自己的体型和某太子的洁癖,于是乎,它还没来及近的某太子的身,就被毫不留情的拍飞了出去。
鸟儿挣扎着爬起来之后,宛若肥硕的鸭子,摇摇晃晃头晕脑胀,直接控诉的叫出声来,一双乌溜溜的大豆眼似是蓄满了委屈。
“咕咕咕!”
只是,某太子的下一句话,让鸟儿委屈的控诉,戛然而止了
“我知道,你是小白。”
易天行用雪白的手帕,仔细的擦了擦雪白到近乎通透的玉指,温暖的轻笑道,“你应该不会忘了规矩吧,没有洗过澡,就不要碰我的衣服,你现在又变那么大,爪子那么脏,更要记得保持清洁。”
小白没想到自家主银认出了自己,还这么冷漠无情,难道他不该为自己变大高兴一下下吗?
身心受创的某小白,当下摇晃着肥硕的身子,直接挪到了某萝莉的身边,用两只肥厚的翅膀,抱住了某萝莉的两条**,凄凄惨惨的蹭来蹭去,寻求安慰。
林绮梦倒是没有无情的将小白给踹飞出去,而是好奇的戳了戳某巨鸽的脑袋,软萌萌的笑问道,“呐呐,小白,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的呢,你现在的模样,应该叫大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