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修一顿表情一顿,只听清河道:“四哥,你我之间,何必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呢?我走到这个地步,我比谁都清楚,不需要四哥跟我说这么多……四哥,你当真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了吗?那我当初的心情,你又为何理解不了呢?”
见沈砚修还要再说,清河慢慢闭了闭眼,摆摆手道:“别再多说了,我今日来,只是要见见她,跟她说些话,四哥你如果要拦,也可以,我今日见不成,明日还要再见的。如若今日见不了,那我明日再来。”
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沈砚修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终是将那没走几步的人叫住了。
“和喜!”
“老奴在。”
“带清河去见皇子妃。”
“是。”
清河缓缓转身,笑了。
那样的笑容,却让沈砚修不忍看到。
和喜转身把宋乔淑往偏殿带,沈砚修并没有跟上去,他并不好奇她们两人之间能说些什么,却也不再担心现在的宋乔淑能再对清河说些蛊惑人心的话。
他虽然这几天没再去看宋乔淑,却也知道,她被和喜折磨得不轻。
清河并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进去之前和喜跟她说了一句“小心”她没在意,在
看到宋乔淑的那一刻,才终于被吓了一跳。
眼前的人已经面目全非了,头发披散,形容狼狈,面无血色,甚至衣衫上染了灰尘都不甚在意。
而听到开门声的宋乔淑却如反射一般直接蹿进了房间内,离门躲得远远的,生怕门口出现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但是,不管宋乔淑表现得如何害怕,也没有发出一声声音,一直是静默着的,像哑了一样,明明眼里有无限惊恐,却一个音节都滚不出嗓子。
和喜对她这样已经见惯不惯了,为了防止她出声吵到沈砚修,他特意用了点手段致使宋乔淑闭嘴。
现在被折磨成这样,宋乔淑只能说是条件反射,但是谁都知道她没疯。因为在看到清河的那一刻,她又瞬间走近了,走到清河跟前,脏兮兮的脸上瞬间落了泪两行,她道:“大皇子妃你救救我,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你救救我……”
清河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两步,皱着眉头没说话,看了半晌,好像是在确定这人是不是宋乔淑,过后才道:“不劳烦公公的话,麻烦公公派人将她给打理打理,好歹也是四皇子的正妃,纵是不出宫,也代表着四皇子的脸面,如何能这样……我一
会儿再来,等公公打理好了,再来叫我就行。”
说着,没有再看宋乔淑一眼,转身离去。
和喜听完表情一顿,不知道清河是因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每日自然都会派人给宋乔淑打理,只是宋乔淑为人阴鸷,把伺候她的宫人也同样折磨着,久了,和喜也不再费这个心思了。
今日,没想到清河会提起这件事。
清河回到正殿,沈砚修还在那里,见她这么快出来,倒是一愣,问道:“见着人了吗?”
清河看了他一眼,道:“见了,我倒是奇怪,四哥与四皇子妃有什么深仇大恨,能将人折磨成这样……”
不过一句调侃,清河自知没法让沈砚修开口,却也知道应该是与宋画祠有关,她不会自找没趣。
果然,沈砚修听完顿了一下,却没有继续往下谈,而是问道:“那你跟她说了什么?”
清河摇头,道:“没呢,她那个样子我没法直视,叫和喜公公给处理一下,我们再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