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太阳逐渐西垂,眼见局面的僵持渐渐稳住,张献忠松了口气。
看来,今天算是要结束了。
骑兵与火器营的夹击,让他的老营损失惨重,格外的心疼。
“今天终将是结束了!”
孙可望心有余悸道:“义父,还是得收拢兵马,明日再战。”
“偏偏不过数万人,竟然顶住了咱们的泰山压顶,接下来的战事,着实不妙。”
张献忠嘀咕着,心中又起了当流寇的心思。
难道真的要去汉中?
主帅心思百转,手下自然了解一二,顺应起来,心中就有了松怠。
可,战机瞬息万变,怎能随他意。
只见,本就僵持,突然明军又大声鼓噪起来,各部兵马齐动。
只见秦军这边,汉阳王朱谊汐身先士卒,常伴身边的大纛随之向前而动,瞬间激发起秦军兵卒仅存的士气。
没办法,为今之计,也只有身先士卒中冒点风险,才能获得大胜。
果然,身先士卒的主帅,总是受到爱戴的,大量的悍勇秦军不管不顾地朝着西军杀来。
弗朗机炮烫得厉害,依旧坚定地缓缓向前移动,对准了老营。
抬枪、燧发枪,缓缓逼近。
骑兵营再次冲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锣鼓声起,军号大响。
秦军之中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就像是被蜘蛛网兜住的猎物,势必冲击那看似坚固的丝网。
战争,比的就是那一股气。
谁先撑不住,谁就输了。
重步兵越发的狂热,身上的铁甲散发着寒光,踏着整齐的步伐,宛若一股城墙,一步步地从左右夹击。
“轰隆隆——”
大量的火炮落下,又耳闻抬枪的巨大威势,重步兵的压迫式逼近,直让征战多年的老营,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哗啦啦——
坚持大半天的西军,第一次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又渴,又饿,肚子里常年没有油水,冷风一吹,浑身一激灵,饿得前胸贴后背。
终于,巨大的压迫下,许多人兵卒身疲力竭,饿得头昏眼花,实在坚持不住,弃械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