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甚,吃豫王的饷,打仗是免不了的。”
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贾演拍着桌子,无奈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来。
“这是我用功勋点换来的地,加以前的,一共三十亩,都在武昌府,我要是没了,就去那吧!”
贾演叹了口气,情绪也有些失控。
女人一见这,哭声渐小:“有地能做甚,没个男人,也只能被欺负。”
话是这样说,但一叠地契,已然收入怀中。
二狗子也明白,这个当了自己一年的爹,指不定什么时候没了。
“爹,你一定要回来。”
“嗯!”贾演笑了,点头道:“你爹我刀枪不入,只是你娘肚子不争气啊!”
“跟孩子胡说什么!”女人羞恼道。
管着十人的什长,贾演吃喝在军营,每月一块五月饷,养着一家人绰绰有余。
每旬一顿肉,是必不可少的。
二狗子最期盼,就是这个爹放假回家,就可以吃肉了。
闹的动静,他也习惯。
“我要是没回来,豫王说,会有抚恤,就是三十亩地。”
“你们母子带着地契,就去武昌府,守着地,弟兄们的地都在一起,没人敢欺负你们。”
贾演喝了口酒,毫不在意地说道。
二狗子专心吃肉,女人则愁眉不展。
“等我回来,估摸着又是十几亩地了,你这女人,就该眉开眼笑了。”
贾演不愿浪费时间,抱着女人直入内屋。
咯吱咯吱,啪啪啪啪,交响声不断响起。
二狗子吃着肉,双手并用,满脸的油,对于此事毫不在意。
“大哥,该回营了。”
这时,住在隔壁院落的兄弟们,过来喊道。
放假归营,都是夜归,不可能晨归。
贾演万分不舍,最后摸了一把奈子,可惜道:“咋就没个娃娃呢?”
女人心满意足,回味道:“多来几次就行了,一月才三天假,太短了。”
听这话,贾演一哆嗦,这他么比军营操练还累。
“咱军中吃的油水,都让你这女人吸去了。”
愤恨的说了一句,贾演挎刀而去。
“看来得多弄些地来,不然有了儿子,还得读书呢!”
“就算是闯贼,建奴,也得拼命才行啊!”
心中打定主意,立马就精神振奋起来。
十一月十五日,各军归营清点人数。
翌日,以骑兵营为先锋,向南阳而去。
其余诸营,缓慢而动之。
另一边,位于武昌府,襄阳府的军屯中,开始按五比一,抽出俘虏,搬运粮草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