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华丽的床铺极其宽阔,睡上五六人都不嫌挤,长长地帷幔拖到了地板上,如同一层薄雾,将整个床铺遮掩。
一旁,小鼎中缕缕青烟不停散发着令人愉悦的味道,香料是多年来的精心调配,不仅能让气息好闻,还能驱蚊。
所以豫王的寝宫,夏季里并没有蚊虫,显得极为舒适。
殿中,大量的冰盆分布着,丝丝的凉气又让温度下降许多,仿若春日一般。
生物钟将朱谊汐叫醒,睁开眼,他不由得想翻了个身,但一道娇小而又的身影缠绕着他,难动分毫。
朱谊汐拍了拍软嫩可弹的小屁股,后者顺势抬起了屁股,让他一愣,为之好笑。
良久,女人才迷迷糊糊反应过来,送来了八爪鱼似的缠绕。
推掉身上最后的白嫩大腿,直接起身,让侍女服侍穿衣。
“姐夫,天还早着呢!”
小懒猪似的孙豆娘,慵懒地抬起胳膊,丝毫不在乎春光乍泄。
朱谊汐无奈道:“该改口叫夫君了。”
“好的,姐夫……”豆娘闭上眼,继续呼呼睡去。
朱谊汐无奈,洗漱一番后,坐着步辇,直接来到了偏殿。
南京朝廷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朱谊汐的掌控之内。
党争剧烈的南京城,内耗的严重,比他想的更严重。
从昨天到如今,一路上,他都在想,如今这个局势,对于南京朝廷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贵州兵马溃败,何腾蛟仅以万人退还,彻底葬送了朝廷在云南仅剩的资源。
而且,受限于这股局势,贵州也隐隐不稳,何腾蛟被迫待在贵州稳定局面。
马士英并不想自己的老家也失陷敌手。
这一切,不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走吗?可为何有些不开心呢?
或许是云南死伤的数十万百姓,亦或者那几万本该为国效力而惨败的军队。
“唉!”
朱谊汐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直接出兵清剿云南,尤其是快成了气候的孙可望。
但,局势不允许,且条件也不允许。
没有这一场败,何来后来的胜?
调整好心情,朱谊汐下了辇车。
由于知晓保密的重要性,所以朱谊汐从不带宦官参政,在娇嫩可人的宫女搀扶着,豫王殿下正式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