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QQp$庄夏棠一直试图挣扎逃跑。可她太脆弱,无助,原本就浑身疼痛不适,现在被捆绑身体,更无力反抗。周蓉拉庄夏棠到医院做鉴定证明,拿到报告第一时间欣喜的给凑热闹的好事者们宣布,她女儿还是个雏!庄夏棠屈辱隐忍,只等着时机逃跑。医院里跑了一次,周大海守得牢,被抓了回来。庄夏棠哭闹大叫:“救命,周大海打死人了,家暴妇女,冤枉好人,你们都瞎了吗!”
周蓉嫌女儿丢脸,让周大海用布条堵了嘴,重新绑上麻绳,牵着她绕着乌兹县走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太多,也有正义的人出面劝说,都被周大海一句家事,堵住了正义者的嘴。回到村里都快黄昏了,周大海嫌羞辱不够,还将她满村子的溜了一圈。拿着医院的证明逢人炫耀,黄花大闺女还在自己手上呢。时不时说一句,陆太岁就是陆太监,那个不行,惹得人们倚在门边偷笑。回到周大海的小院,看门狗汪汪大叫,庄夏棠吓得一哆嗦,被院内的老太婆看在了眼里。庄夏棠被摔到新婚的炕头上,外面老太婆喊了一声,周大海放下她就出去吃饭了。庄夏棠捆手捆脚走了一天滴水未进,有点虚脱。不多一会儿,一个花白头发举止佝偻的老太婆走进屋子,端着一碗稀饭放在炕上。给她抽去了堵嘴的布条,将她身上的麻绳往上捋,说:“轻轻,吃饭,养养精神。”
这是周大海的妈,都叫她秦嫂,腿脚不便。年轻时候死了丈夫,拉扯幼小的弟弟和周大海长大到现在,惹了一身的病痛。庄夏棠现在必须休养,她看着那碗稀粥,用绑在一块儿的双手端起来一口就喝了。吞太急,咽下去才觉得一股馊味。秦嫂接着刚才的话讲:“喝完了睡一觉,晚一点好起来伺候大海睡觉,早点生个男娃,你也就不丢人了。”
她冷言冷语,丝毫没把庄轻轻当人看。庄夏棠突然恶心反胃,顿时一口馊饭涌上来,毫不客气哇的就吐在床上。正巧周大海进来看到这一幕,以为是庄轻轻对他妈不尊敬。他这辈子老娘是第一位,谁对老娘不客气,他就敢对人下死手!“妈的,我就知道你这女人不老实!”
他窜上去,一把抓住庄夏棠的头发将她拖下床。庄夏棠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顿时撞地晕头转向。秦嫂站起身,慢慢往门外走,关上门从外面锁上,坐在石凳子上守门。周大海抽出腰带,金属扣在下,抓着皮带一面卷到适应的长短,对着庄夏棠就甩了下去。惨烈的叫声猛的从屋子里传出来,门口的秦嫂抓了一把豌豆慢慢剥起来,院内一条黄狗兴奋狂吠。金属扣勾在身上,好几处直接浸血。庄夏棠从未体会过如此的痛苦,若再不自救怕是真的要被打死了。迷蒙中看到床上的瓷碗,她奋力撑起身体,扛着一道道鞭打,慢慢往炕上移动。等到时机,她拿到瓷碗发力碎了,拿起一半对准周大海。“你别过来!”
“哎哟,小娘们儿,几斤几两不知道啊,弄个碎碗能把我怎么着?”
现在庄夏棠双手双脚都被捆着,没有能力逃,现在浑身是血只能选择同归于尽。她转手将锋利的瓷片往自己脖子上抵:“放我走,不然我就死在这儿。”
周大海一笑:“那你死给老子看看!”
庄夏棠手上没泄力,避过动脉位置划了一道口子,顿时血流如注。周大海明显感觉她是认真的,扔掉皮带气呼呼的警告她:“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是老子花钱买来的,留这条命好好给老子生儿子!”
他拍了两下门,秦嫂打开门看也没看庄夏棠一眼,对着周大海小声交代:“她今天这样也不能跟你睡一屋,把她跟阿黄栓一晚上,不怕她今后不听话!”
“好嘞,妈,”周大海把他妈扶进隔壁屋里,“您别操心了,早点睡。”
两人出去之后庄夏棠放下瓷片,瘫软的喘着气。谁想周大海就瞧准这一瞬,冲进门控制住庄夏棠手里的瓷片,将她拽了出去,拴在了石柱上。一条穷凶极恶的成年土狗在不到一米处的地方盯着这个女人,野狗体型健壮又大,没有理智可言。庄夏棠本来就怕狗,顿时怕的尖叫大哭起来。吵闹声太大,邻居只出来嚷了一句让小声儿点便又回了自家小屋,有小孩趴着墙角看热闹也被大人拧着耳朵揪了回去。周大海拿布袋子重新缠住了她的嘴,蹲下身对阿黄说了句什么就转身走了。这狗子就在庄夏棠身边转悠,并时时发出赫~赫~赫~的兽音。庄夏棠瑟瑟哭泣,慢慢移动想去够放在不远处的锄头。刚动了两下,突然土狗发了狂,一下扒着庄夏棠的腿,张嘴就将庄夏棠拖咬之后甩到篱笆墙上。惊叫被嘴里的布条哑了声,庄夏棠绝望的要死。这时,篱笆墙外跳进一个黑影,迅速抬起手里的大石块猛的砸向阿黄的头。阿黄昏厥,那黑影对着狗头连续砸了好几下,直到不动了才停下。此时的庄夏棠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黑影摇了摇庄夏棠,她张开眼看到一张陌生少年的脸。心里失落的空了一下,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周大海听到外面的动静一响,开门出来就看到阿黄已经被打死。他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抓着黑影欲打:“我说谁这么大胆呢,原来是莫罗你这诨小子。”
黑影两下挣脱周大海的手就往外跑,指着人骂:“拿狗咬你媳妇儿,周大海你不是人!”
“砰!”
老院子紧锁的木门被撞开。陆擎双手插兜站在门下和周大海对视一眼,月色下他高大魁梧。周大海一下就没底气了,整个人一抖,脚都不自觉软了。陆擎转头看到一个人形躺在地上,被血渍阴影包裹,一动不动。快步走到庄夏棠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检查身上四处全都是血的伤口。饶是谁看到这样的景象都会被震惊,陆擎气血翻涌,太阳穴突突的跳起。脸色瞬间变了个样,眉间凹陷的疤痕活了起来,猛地往周大海脸上一看,狠的让人心头发颤。他解开麻绳,一把抱起庄夏棠往门外走。周大海想拦却被莫罗一把抱住,对着陆擎喊:“陆哥,快走!”
陆擎回头看了一眼,快步出去。庄夏棠进入一个温热又坚实的怀抱,睁眼看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一时情绪上涌。用仅剩的力气抓着陆擎的衣襟:“陆叔叔~”然后呜呜的流下了泪来。陆擎心情复杂,心像漏了一个洞还伴随暴虐般的愤怒。他摩挲庄夏棠的臂膀说:“能坚持住吗?”
庄夏棠点点头,陆擎将他放进小轿车里躺好,招呼司机看好人。关门前,他刻意轻柔的放低声音说:“别怕,这是警车,你现在安全了,等等我,马上回来!”
春末的草原还是漏着寒风,陆擎带着寒意,马靴踩在土石砖路上,踢踏踢踏的响。他捏着拳头重新出现在门口时,眼波横扫,整个晦暗的大院被压了一层霜。周大海抄起旁边的锄头,防备的看着陆擎越走越近。“陆太岁,人都被你带走了~你,你还要干什么?”